我們一行六人又去Ktv,唱完歌出來,楊穎和我都落在隊伍後頭。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樣,我知道她有什麼話想對我說。
不過我沒有給她這個機會,都這個時候了還能有啥好話?徒增尷尬罷了。
於是乘機跟她說了那張病床照片的事。
楊穎的反應有些懵,呆呆的看著我不說話。我又囑咐她自己小心些,便也不再開腔。
待我回到場裏已經十點多了。我倒床就睡,徹底斷了念想感覺反而輕鬆了不少。
第二天清晨,我五點就醒了過來,都沒有讓老李叫。
昨晚我睡的很香,醒來後發現自己下巴脖子上黏糊糊的,而我右手依舊緊緊握住小木牌。
這尼瑪,昨晚我做了啥夢啊?流了這麼哈喇子。難不成夢到了好吃的,還是夢到了美女?
“傻嗬嗬的笑什麼,趕緊起來。”老李一臉嫌棄的說道。
我嘿嘿笑了兩聲,從床上跳下來。不管怎麼樣,日子還是得過,屍體還得燒啊。
一上午枯燥的燒屍,現在我看到屍體一點感覺都沒有了。唯一讓我有點樂趣的就是家屬塞得紅包了,厚不厚咱一摸就知道。
中午吃完飯,我掏出手機給店老板打了個電話,問他在哪,還有那邪蟲降解了沒有?
“我回來了,咋地?你又遇到了啥麻煩?”店老板問道。
“對,又遇到了。”我無奈的說道,“你降頭解了嗎?問你咋不說啊。”
“我人都在這了,怎麼可能沒解掉。”店老板沒好氣的說道。
得,我白擔心了是吧。
和老李打聲招呼後,我就出發去市裏。
顛簸了一路,我趕到了白事一條龍,店老板拿著雞毛撣子正在清掃店鋪,他幾天不在家,店裏都落下不少灰塵了。
“富貴叔,這次有麻煩的不是我,而是周源那小子。”我直接說道。隨後我就將怨嬰的事說了一遍。
店老板的臉色變了又變,變得異常難看,隨即突然破口大罵起來。罵那個叫洪巴的降頭師,還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狗血淋頭。
我有些發愣,慧慧被怨嬰纏上,還跟那幫泰國佬有關?
“你馬上叫周源那小子帶他媳婦過來。”店老板罵的氣喘籲籲後,突然抬頭衝我說道。
我急忙點頭,便打電話給周源。剛好他們小倆口在外麵玩,說得要一小時後才能到,我叮囑兩句叫他們注意安全。
“富貴叔,到底啥子個情況啊?昨天我找老李幫忙,他叫我找你,說你有法子。”我疑惑的問道,有點搞不懂店老板為什麼發這麼大火。
“你們去錯了醫院,不應該去市醫院的。”店老板歎了口氣說道。
我瞪大眼睛看向店老板。市醫院毋庸置疑是我們這最好的醫院,不去那去哪?難不成去經常在電視上打廣告,專門幫失足少女墮胎的黑心醫院。
“那邊怨嬰太多,周源那小子媳婦身子虛,一個不巧給招惹上了。”店老板向我說道。
這和我猜想的差不多,隻能說慧慧倒黴吧,可是這跟醫院又有什麼關係呢。看店老板的樣子,他像是知道隱情一般。
“那有這麼簡單。還記得上次你遇到的怨嬰不?”店老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