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找泰國佬去啊,找我頂個屁用。活著糊塗,死了也要做糊塗鬼嘛!”我嘴裏憤憤不平的罵道,一點都不虛。
遇到了這麼多事,我算是想明白了,遇到這種不講理的家夥。說好話服軟根本沒啥用,一定要比他狠才行。你越是硬氣,越不容易著道。
洗刷幹淨,我又拿糯米泡水衝洗了一下鬼手印。沒等一會兒老李也回來了,自顧自就著豬蹄喝起了小酒。我馬上加入了進去,給自己倒了杯二鍋頭,一口悶下。火辣辣的烈酒從我喉嚨流到胃裏,像是著了火一樣。雖然嗆得慌,不過確實很爽快。
沒等老李詢問,我很自覺的聊起了今天發生的事。主要是想聽聽老李的想法。
老李倒是跟我想的差不多。雖然我沒害死那斷頭司機,但這事我想置身之外也不太可能,畢竟最初是我叫那司機去開發區工地的。
不過他又說這事真要計較起來,也怪不到我頭上。我打的趕過去,是為了幫店老板帶繃帶和止痛藥。而店老板中邪蟲降,還是那洪巴下的毒手。如果這樣一層層往前推,最後根本理不清。估計最後要怪西伯利亞的那隻蝴蝶,好端端的為嘛要扇翅膀……所以還是那句話,斷頭司機的死就是泰國佬作孽!
說那司機因我而死,可就真成了“凶手殺了人,卻怪到了賣菜刀的頭上”。
老李吧唧了一口酒,像是在回味般沉默了好一會,又說道:“你晚上給他燒點紙錢吧。”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即便我問心無愧。但那倒黴的斷頭司機都找上門來了,一直拖著也不是辦法。
“泰國佬那邊咋樣了?不找富貴叔了吧。”我隨即又問道。他們能給店老板下一次降頭,就能下第二次。
“自身難保咯都。”老李翻了翻眼皮,臉上難得的露出一絲笑意,“富貴難得大方了一次,花錢在泰國請了更厲害的降頭師。”
請更厲害的降頭師對付那三個泰國佬?我先是一愣,隨即啞然失笑,還能這樣的啊……真是應了一句話,有錢能使磨推鬼。
我剛起身準備給斷頭司機燒紙去,手機就震動了一下。拿出來一看發現是那辦案警官的短信。
大概是說那斷頭司機的屍體還在警局的太平間停著,到現在都沒火化。倒不是警方不想,而是他的妻子不讓!還說一日不破案,屍體一日不火化。所以,警方也頭痛的很,屍體燒不得,案子也破不了。估計最後會送到我們場裏來凍著。
那凶手是泰國的降頭師啊,能破案才是見鬼了呢!我心裏無可奈何的想道。
當晚我就在場裏燒了紙錢,嘴裏喊著那斷頭司機的名字,然後勸他早日投胎,別老是想著拉我陪葬或者找替身啥的。不過燒錢的過程很不順利,火堆陸陸續續滅了好幾次,一大袋紙錢愣是沒燒完。顯然那斷頭司機一口怨氣未平,估計還會找上我。
回來跟老李一說後,他叫我去找富貴叔想想辦法。正好我也有這打算,應下後便躺床上準備睡覺。
這時,屋裏又響起老李的聲音:“瓜娃,你小年回家的時候,可以好好拜一下土地廟。”
嗯?我隨口應了一聲,小年也沒有幾天了,明天和場長提前請假吧,剛好可以在家休息兩天。思緒迷迷糊糊飄散了一會,就和周公切磋棋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