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你這牌打得太不厚道了。”一工友不滿的說道。
“嘿嘿,這叫兵不厭詐。”我笑道。先裝著自己沒有單隻,一連沒要三張牌,其他三人都以為我沒單隻,開始拆對子跟我打,那想到我還有兩張王捏在手裏。
贏了錢後,我心情好了不少,“來,來,再來。”
“張哥,後麵有人找你。”
我疑惑的扭過頭看去,啥都沒有啊。
“哪有人?”我問道。後麵沒有人,門外頭也沒人經過。別說人了,連個鬼影子都沒看到。
“啊,我剛才眼花了?”
這個小插曲,我們都沒有在意,繼續打牌。
先前場長說要請和尚來場裏念經,而且老李也說了不關我事。可我心裏老想著這事,下午午睡翻來覆去睡不著,便起來四處溜達。正巧有幾個工友在玩撲克,便加入了他們一直玩到了現在。還別說我今天手氣不錯,贏了不少錢。
嗯?我難受的哼了一聲,伸手摸了摸後脖頸子。疾降又發作了嗎?腦袋莫名奇妙的有些發脹發昏。
“打完這一把我就走了啊,剛記起來自己還有活沒幹完。”我尷尬的說了聲。這頭疼的厲害,根本沒有精力繼續玩下去。
“張哥,你不厚道了。”輸得最多的小劉,不滿的說道。我隻得賠笑說抱歉,誰叫自己贏了錢呢。
故意放水一把後,我就站起來往外麵走。表麵上若無其事,心中卻罵開了娘。要不是那幫狗日的泰國佬,我至於天天感冒腦袋疼麼。說起來自從中了那疾降,我是大病沒有小病不斷,再怎麼下去估計要學林妹妹葬花去了。
走出去沒兩步,聽到後麵有人叫我。發現小劉追了過來。咋地啦,該不會輸錢輸紅了眼要打我吧?
“張哥剛人多我不好跟你說。”小劉低聲對我說道,表情有點慌張,“剛才我確實看到有人在你背後,是個女的。可一轉眼,她就不見了。”
“我去,真的假的?”我懷疑的說道。
“騙你是豬。上次你告訴我在場裏幹活要長點心,我記在心裏的。張哥,我絕對沒有眼花,你自己一定要注意啊。”小劉漲紅了臉,信誓旦旦的對我說道。
“好好好,我會注意的。”看著小劉捉急的模樣,我不禁啞然失笑。
小劉就是白天見死了人腿軟那小子,其實才剛來場裏不久。他歲數比我還要小兩歲。之前我跟他聊天,隨口說了一些場裏流傳下來的忌諱和注意事項,沒想他還真記心上了。還一口一個張哥,叫的我都怪不好意思。
“那女的長得漂不漂亮?”我笑著問道。
“漂亮!不對,張哥你還是不信我?”小劉更加著急了。
“我信啊。如果漂亮不就是個豔鬼嗎?聊齋上豔鬼和書生的愛情故事可不少。她能看上我這樣的,算是我的福分啊。”我繼續說道,不知怎麼的,就想逗逗這個愣頭青。
打發掉小劉後,我頭疼好了許多,一路哼著小調回到宿舍。我拿出清神水往後脖頸子上塗擦了一點,看時間還早,就躺床上眯了一會。
傍晚,我餓醒了,迷迷糊糊的從床上爬起來,“老李,吃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