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叔,我們往哪走啊,找個賓館住下吧。”我有氣無力的說道,精疲力竭了都。
八點下得飛機,現在都快十點半了,兩個多小時我都跟著店老板後頭左轉右轉,期間坐了一輛公交車,顛簸了沒一會就下了。
其實曼穀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繁華。剛出機場,確實是被眼前亮麗的高樓大廈給震驚到了。但坐了半小時公交後,眼前的景物立馬有了天翻地覆的改變。四周全是三四層小樓,木頭建造的,估計踩在地板上都會有‘咯吱咯吱’的聲音。
以前新聞上說的曼穀有大量中國人居住,全他媽扯淡!我到現在一個中國人都沒有看見,全是黑漆漆的、頭裹絲巾的泰國人。男的穿著五顏六色的小褂子,大半黝黑的皮膚露了出來。女的則比較保守,頭上帶著絲巾,紮著大辮子,穿的也比較厚實,將自己裹起來,再披上泰國女子獨特的紗籠。
“薩瓦迪卡……”一幹瘦黑漆漆的老頭攔在我們前麵,對著富貴叔鞠了一躬,雙手捧著一個缺角的瓷碗。
這已經是第三個上來乞討的老人了!
“薩瓦迪卡。”店老板伸手塞了一塊硬幣,是泰銖,泰國錢。
“就在前頭,來的時候不挺猴急的嗎?現在咋了?”店老板調笑道。
我沒好氣的冷哼一聲,沒有說話,繼續拖著已經隻剩下半條命的雙腿向前走。咱是抱著度假心思來的,又不是來曼穀做難民的。
“就這裏了。”店老板停在一個二層小木樓前。
“二狗,二狗,我來了!”店老板一邊拍門,一邊叫喊。我心裏嘀咕起來,二狗?這麼土的名字。
不一會兒門就開了,一中年男子出現在我視線裏,黝黑的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嘿嘿,陳老狗。”隨後朝我看來,“咦,這娃子是誰?挺白淨的嘛。”
“嗯,我侄子。狗蛋過來,叫狗叔。”店老板對我招招手說道。
我去你娘的狗蛋?說狗說上癮了吧。
不過我還是走上前,乖乖的說了一句,“狗叔,我叫張岩,別聽陳老狗說的。”
“哎吆,造反了是吧!”店老板立馬不幹了,一巴掌拍在我後脖頸子上。
頓時,我整個人向前一攤,直接趴到了地上。哎呦臥槽,咋回事!我努力的想要爬起來,可身體根本一點力氣都沒有,又摔了下去,頭還疼的厲害,像被針紮了一樣的痛。
“他,他怎麼了?”
“媽的,忘了他中了疾降這一茬。”店老板一拍大腿說道。
我艸!你他娘的生兒子沒屁眼!我在心裏咒罵著。
這是疾降鬧騰最厲害的一次,我呼吸很微弱,就跟快死掉一般,隻有進氣沒有出氣。
後來我被兩人給抬了進去,一人一頭,搖晃的我都想嘔吐。我努力睜開眼睛,想要看清四周,可他娘的視線全是一片昏暗,啥都看不到。
“咯吱、咯吱、咯吱。”木板晃動的聲音,好像在上樓。
“累死我了,他娘咧,沉得跟頭豬似的。”店老板抱怨道,而我被扔到了一小木床上,又是‘咯吱’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