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是什麼情況啊?”我結結巴巴的問道。
正常人的血液都是鮮紅色的,暴露在空氣中可能會發黑發暗,可我剛流出的血也太特麼黑了啊,都快黑成墨汁了。
“可以了。”白石阿讚說道,隨後鬆開了我的手。我急忙縮回來,依舊難以置信的看著指尖的黑色血珠。
“你身上有很重的怨氣。”白石阿讚麵無表情的說道。
“怨氣?”
我驚訝看著白石阿讚,他點了點頭。
我用手將黑色血珠給抹掉,隨後傷口處流出的血液恢複正常了,是紅色的。
隨即白石阿讚突然向店老板說了一大串鳥語。店老板點點頭,也回了一串鳥語。
我疑惑的看著兩人,有什麼要避著我的嗎?明明都會說中國話,現在說泰語,肯定是有意不讓我聽啊。
兩人交談了一會,店老板雙手合十向白石阿讚鞠了一躬,白石阿讚同樣回了禮。
“完事了,走吧。”店老板拍了拍我肩膀說道。
我偏過頭瞥了白石阿讚一眼,發現他不在看我,而是和那泰國佬低聲交談著。
我雲裏霧裏般跟著店老板走出帳篷。剛一出來,我立即問道:“剛才咋回事啊?為什麼我的血會變成黑色的。”
“白石阿讚不告訴你了,你身上有怨氣。”店老板不在意的說道。我皺了皺眉,說得這麼玄乎。不過我整天在火葬場,身上沾染陰氣、怨氣啊也挺正常的。
店老板又嘿笑一聲道:“你也不用太擔心。剛才白石阿讚已經幫你祛除幹淨了,那滴黑血就是。”
聽到這話,我撇了撇嘴,“反正我回場裏不是照樣要沾上那玩意的嗎?”你這是治標不治本,肯定沒啥用的。
“你以為你是在火葬場裏沾染上怨氣的?”店老板好笑道。
不是嗎?我反問道。店老板毫不猶豫說當然不是。隨後他跟我解釋了一通。
聽完,我才明白過來。要不是店老板說出來,我都已經忘了那茬。
前段時間我跟老李和店老板一起去花崗山拿域耶。也不知道店老板怎麼找的,偏偏找了那麼個鬼地方。門口還有兩隻石獅子蹲著呢。加上域耶本身又邪門,邪上加邪那還了得!
我才走到門口,就感覺渾身不得勁。耳中全是鬼哭聲,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當時要不是老李拉了我一把,估計我當場就得嚇癱在那。後來取回了域耶後,我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沒成想不知不覺沾了那麼重的怨氣。
等我們回到狗叔家已經七點半了。然而狗叔不在家,隻有狗嬸。我一進門,就注意到穿著靚麗的狗嬸在二樓,背對著我給裝有古曼童的房間鎖起來。
送吃的?我心裏想道。因為狗嬸手拿著一個水果碟,不過裏麵什麼都沒有,上麵沾著稀疏的水珠。
狗嬸下樓後,用泰語向店老板說了幾句,店老板麵無表情的回了幾句,就沒有再交談了。隨後狗嬸扭頭朝我笑了笑,轉身向廚房走去,想來是知道我不會說泰語的。
“二狗在廠裏有點事,得很晚才能回來。我帶你出去吃大餐。”店老板對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