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頭霧水的跟在店老板屁股後頭,他往哪走我就往哪走。
早飯都還沒吃呢,他就叫我出門了。坐著輛很有泰國特色的嘟嘟車,漸漸從繁華的鬧市,開到了一個較為偏僻的地方,類似在國內鄉村。
一路上我不止一次問他我們要去哪。估計被我問得煩了,店老板才透露要去找阿讚師傅。還說要給我看看身上有沒有毛病。
這下我更疑惑了。
我身上有毛病我知道啊,不就是那疾降嘛?不過昨天才見過白石阿讚,說好了三天後再去找他。現在過去也沒啥用啊。
“是另一個阿讚師父,幸德阿讚。”店老板沉聲說道。
說話間我們到了一個有院子的房屋前,兩扇漆黑的大鐵門將裏外隔絕的死死的,壓根看不到院內是啥景象。
店老板不再搭理我,上前去敲了兩下門。不一會兒,從裏走出來一個黝黑的泰國佬。和昨天去見白石阿讚的情景差不多,一臉警惕的看著我倆,嘰裏呱啦的對店老板說著什麼話。
我就納了個悶,這些阿讚師父做的全是違法的事還是咋地。有必要這麼緊張嗎?見個麵都要信徒去通報。
五分鍾過後,信徒重新回來,招招手示意我們可以進去了。一走進院子,我立馬就捂住鼻子。
我勒個去,怎麼又是這麼臭啊?太臭了啊我草!一股腐臭味,死老鼠死魚的氣味。還是那種腐爛了好久鬱結而成的臭氣。
院子裏長滿了綠色不知名的草,很茂盛,隻留下中間一條鵝卵石鋪的小道。
穿過院子我們來到了正屋。剛進來,我就直突突的打了個激靈,冷的。溫度陡然下降了一大截。客廳裏有幾個信徒打扮模樣的人坐在成一圈,大聲討論著什麼。領路的信徒沒說什麼,將我們領到了一個房間前,敲了敲門。
“&%¥#……”
門緩緩打開,卻沒有人走出來。信徒點頭示意我和店老板進去。看信徒並沒有進去的準備。我心裏嘀咕跟著店老板走進去。
死人的味道!這些日子來,我對死人的氣味已經非常熟悉了。然而等我看清眼前這一幕時,胃裏頓時翻江倒海起來,隔夜的飯菜直突突往上冒。
我捂住嘴巴跑出去,直衝到院子裏往地上一陣亂吐。“嘔嘔,嘔嘔……”一陣折騰後,我吐的差點連七大姑八大媽都不認識了。在我稍微緩和一些,便聽到身後傳來憤怒的斥責聲。
我扭頭一看,店老板就站在我身後,兩旁圍著原本在客廳裏的信徒。黝黑的泰國佬全都憤怒的瞪著我。
“好點了沒?怪我沒提前跟你說。”店老板重重了拍了我後背幾下,又鄭重囑咐道,?“待會再進去,可別在哇哇吐著跑出來了。”
哎喲,這事還怪我咯。好歹我也是見過大場麵的人,什麼樣的死人和屍骨沒見過,可這次還真是被衝著了。
一具幾個月大的死嬰,被人橫穿在火架上烘烤著。鐵杆子從死嬰的頭部插進去,從下身貫穿出來,傾斜的架在烤架上。屍體全身黑漆漆幹巴巴的,整個就是一個橢圓形的木炭。不過頭部和四肢的輪廓依舊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