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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路上,我兩隻眼睛盯著店老板後背發呆。現在我心髒還在劇烈跳動呢,有種驚魂未定的感覺。而店老板則就很瀟灑了,哼著小調走在前頭。
“富貴叔,剛才到底是啥玩意啊?”我皺著眉問道,心中又是害怕又是好奇。自己隻能聽懂‘薩瓦迪卡’‘闊不昆’,根本不知道他和阿讚師父到底說了啥。
“屍蟲啊。”
“你不是說過了嘛。我想問那有什麼用?”我沒好氣的說道,這奸商又在估計賣關子了。
阿讚師父將一毛發喂給白蟲,然後又嘰裏呱啦的對蟲子說了一通,這到底在幹什麼?我關心的是這些好吧!
店老板嘿嘿的笑了兩聲,很是高興的樣子,隨即很是得意的跟我說了原委。原來那根毛發是狗嬸情夫的,阿讚師父通過降頭術獲知了他的位置。
還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這泰國邪術比我想象中要厲害多了。屍蟲也不會說話,可剛才那位阿讚偏偏能通過它還有一根小小的毛發,獲知被施法者的所在地……即便我臉上不以為意,但心裏還是蠻驚訝的。
“那我們現在去哪,去找狗嬸情夫?”我問道。
“我還要取他身上一樣東西。”店老板點了點頭。
我下意識問道:“什麼東西?”
“指尖血。”
我微微皺了皺眉。指尖血顧名思義,就是手指間沁出的血。因為十指連心,所以是跟人聯係非常緊密的東西。去年在大劉莊,劉老漢的孫子魂被帶走後,老李叫魂也用到了指尖血。
加上之前店老板大概跟我說了‘降’‘頭’的意思,我大概能猜測得到他要狗嬸情夫的指尖血幹嘛!一根毛發的聯係還不夠,他需要指尖血讓阿讚師父更好的施法下降頭……
“咦,不對啊。今天下午你怎麼沒弄?”我突然靈光一閃,想到狗嬸偷情的中邪樣。他們倆當時應該都毫無知覺,那時候想要弄他的指尖血,應該不困難,何必現在繞怎麼大個彎費這麼大個勁呢?
店老板沒有說話,他從口袋裏摸出錢包,抽出一張照片遞給我。
狐疑的接過照片,我看了一會,說道:“狗叔的全家福?”照片上有三個人,狗叔、狗嬸、三四歲的小孩。狗叔和狗嬸各牽著小孩的左手右手,三人笑得都很開心。
“他像二狗嗎?”店老板問道,語氣很冷。
不像,我搖搖頭。狗叔圓臉、小眼睛,而這小孩長臉、大眼睛,皮膚還黝黑黝黑的。不過倒是有三分像狗嬸,在臉型和膚色上麵。在我印象中,狗嬸也是小眼睛的吧。
“像那婆娘的情夫嗎?”店老板又問,語氣越發生冷了。
聽到這話,我心裏猛地一驚,瞪大眼睛看著照片,都忘記向前走。
“不…不,不可能吧……”我吞吞吐吐說道。
我回憶起狗嬸情夫的模樣,這小孩和他太像了!不說一個模子裏刻出來,也差不多了。
和狗嬸三分像,那就和狗嬸情夫,就得有七分像!
狗叔養了好些年,做成古曼童後也供養了好些年的兒子,不是他親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