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店老板就跟我解釋過,‘降’和‘頭’得一分為二的看。
舉個例子,下降頭好比找人討債。你是自己親自上門,還是找打手,或者用呼死你等等手段,屬於降。而借條、對方的家庭住址、電話號碼等聯係,屬於頭。
顯而易見,情夫的屍體就是降,我碰了他就是頭。於是我就在不知不覺中被下了降頭!
本來早就該想到的,可惜我和店老板都是這行的門外漢,霧裏看花似地自然想不到情.夫的屍體,就是降頭師安排的‘降’!
現在回想一下,這屍體確實古怪的很。
才死了幾個小時,就跟死了好幾天一樣,臭的離譜。估計跟它成了‘降’脫不了關係。
“富貴叔,那接下來該咋辦?知道了這事能解掉我降頭麼?”我眼巴巴的看著店老板。他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倒讓我心裏也安穩了許多。畢竟我身上的小紅包,還在不停的刺撓呢!
“求佛祖保佑吧。如果撒庫阿讚法力比那人強,你就有救了。”店老板撇撇嘴說道。
哎喲我去,這什麼意思啊?感情解不解得開針降還是個未知數?頓時我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看我捉急的模樣,店老板竟嘿嘿笑了起來。氣得我都想跳起來打他。小爺都快沒命了,你這個罪魁禍首還在笑。
“放心吧,撒庫阿讚道行很高。否則他早就夾著尾巴滾出泰國了。”店老板拍了拍我肩膀安慰道。
我微微皺了皺眉,真的假的啊?待我張口想要質疑的時候,嘟嘟車停了下來,黝黑的司機轉頭說了句泰語。我隻好閉上嘴巴,等店老板掏出紅綠色的紙幣結賬。
“原本還挺麻煩,沒想你小子自己想出來了,省了一筆錢倒是真的。”店老板嘻嘻哈哈的說道,推開車門走下去。
我摸了摸腦袋跟著下車,迫不及待的問他那啥養屍蟲的降頭師道行是不是真的很高。別到時候他倆鬥法的時候,撒庫阿讚輸了。他輸了不要緊,可我就沒命了啊。
“嘿,不用擔心,隻認錢的家夥實力都很不錯。”店老板不在意的說道。
什麼邏輯啊?貪財和實力能有什麼關係!我書讀得雖少但你也騙不到我的。
“黑吃黑你說厲害不?”店老板反問一句。
我懵懂的點點頭,心中提起的大石頭稍微放下去了一些。都敢黑吃黑了,那實力肯定杠杠的。
而且來之前就聽老李還是奸商說,泰國降頭師背後都有勢力糾葛,降頭師之間基本不會發生你死我生的矛盾。這更是增加了黑吃黑的難度。你想啊,你黑吃黑不僅要對付降頭師,還要對付他後麵的一群降頭師。這難度可不是普通模式或困難模式,而是地獄模式啊!
穿過馬路我們就到了掛羊頭養屍蟲的酒吧。大概是因為白天的緣故,酒吧門緊緊合上的,沒有吵鬧的音樂傳出來。店老板快速走上前,拿起門扣重重拍了幾下門,‘哐當’‘哐當’的響。
裏麵毫無安靜,店老板也不急,竟叼上一根煙吞吐起了煙霧。
等了得有五分鍾,黃花菜都涼了,緊閉的大門才打開。走出和上次一樣的信徒,對店老板說了兩句泰語。
我跟著兩人走了進去,和上次不一樣,裏麵什麼都沒有,空蕩蕩的大房間隻有我們三個。遍地的黑色血跡還在,一塊塊的,奇形怪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