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你哪來的?”店老板眉毛一挑,反過來質問道。
狗叔直視著店老板,而奸商也毫不退縮的瞪了回去。大有一言不合就出手的架勢。看得我又氣又急,有話好好說不行啊,非得這樣劍拔弩張的!
狗叔也就算了,畢竟剛知道自己的家醜,而且好朋友還一直瞞著他。加上狗嬸還剛剛過世,神經質一點倒也不能去怪他。可富貴叔是咋回事啊,這種時候不去勸慰狗叔也就算了,還跟他較個什麼勁啊!
就在我以為他倆要揮著老拳幹起來的時候,狗叔率先頹了下來,苦笑著搖了搖頭:“其實,我再怎麼糊塗,也不會一點都沒察覺……可阿清她跟了我,是我虧欠她的……”
聽到這話我瞬間不淡定了,原來狗叔並非什麼都不知道。隻是覺得狗嬸嫁給他是吃了虧,所以很多事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已。
這點我實在是無法理解。要是換我遇到這種事,不整死這對狗.男女才怪呢,還給人家養娃。不過狗叔畢竟長輩,我也不好多說什麼,況且這又是人家的私事。我光在這聽就已經不太好了,哪還敢多嘴亂說話?
“你啊。就是太實誠了……”
店老板頓了頓,明顯還想說些什麼,可嘴皮子抖了抖,還是隻歎了口氣,“算我狗拿耗子了。”
沉默了好久,狗叔才緩緩說道:“一大把年紀了,還讓你操心……富貴哥……”我發現店老板身子微微抖了一下,臉上的鬱色也消散開來,隨後聽狗叔又說道,“我在泰國這些年也不是白待的。下麵的事我來處理吧。”
店老板站起來,用力拍了拍狗叔肩膀。狗叔衝他笑了笑,雖然依舊苦澀。
“說說看吧,這玩意兒是咋回事?”店老板拿捏了一下桌上的古曼童說道。
狗叔歎了口氣,緩緩講述起來。
他不喜歡降頭師這些神神鬼鬼的,但不代表在泰國沒有人脈。狗叔看到狗嬸的屍體後,就立馬意識到了不對勁。
狗嬸是從自家浴室窗口跳下來摔死的,後腦勺落地,整個人躺在血泊裏。胸口插著一柄西瓜刀,整個刀身都沒入進去。而且從浴室現場查看,可以判定狗嬸是遇到什麼驚恐的事,一直向後退,沒有注意到窗子才掉了出去。
所以起初警察判定是他殺,但初步檢驗的結果卻讓人目瞪口呆。染血的西瓜刀上隻有狗嬸的手紋,而她摔下去的第一時間娘家人就發現了,也排除了凶手擦拭指紋的可能。唯一的解釋,就是狗嬸自己捅的自己。
種種證據表明,這是一起意外事故!
狗叔肯定不會相信啊,再加上他發現古曼童也失蹤了,於是便很自然想到那方麵的原因。
隨後他找到自己認識的一個降頭師,請他施法來調查這件事。他取了狗嬸胸口上的西瓜刀,充當“降”,發現確實沒有其他人出手。又通過阿讚師父,找到了古曼童的位置。
古曼童一直在狗嬸身上,隻是她摔下樓的時候,滾落到了路邊的草叢裏。
狗叔找回古曼童後,後麵的事情就一目了然了。確實是古曼童背後降頭師“神秘”死亡,導致小鬼失控反害主人。
另外,阿讚師父將其他事也都告訴了狗叔,包括孩子不是他親生的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