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邊回憶,一邊向前走。心裏急得罵開了娘,我特麼到底在哪見過那張臉的?怎麼就想不起來了呢。
快走到宿舍的時候,我停了下來,瞪大眼睛看著前方,嘴裏喃喃道:“不會吧……”
沒錯,那張臉我確實見過,而且就今天早上。娘咧,那是我今早燒的第二具屍體!當時屍體臉上全是白麵粉,現在是變成青黑的臉,我哪能認出來。想了好久才回憶出來。
隻是來告訴我一聲,我心裏一直在琢磨這句話。不管今天早上送走的第二具屍體是好心還是壞心,他確實提醒了我……剛才有人站在我背後。
聽著周圍嗚嗚的風聲,我感覺後背一陣發涼!難不成那哭泣的女人真跟上我了?
我猛的搖了搖頭,強忍著不扭頭向後看。
心驚膽戰的回到宿舍,我立馬關上木門。什麼髒東西都給我在外麵待著吧。
隨即我給自己倒了杯二鍋頭,先暖暖身子。
身體暖和下來後,我跑到床邊,將小黃給抱起來。這小家夥都睡一天了,還在睡。
“吃點東西。”我說著,把它放到桌子下麵。然後拿了一豬蹄放它跟前。
小黃先是嗅了兩下,這才開口啃食。我心裏一陣好笑,“還怕我給你下毒啊。”小黃很人性的喵嗚了一聲,像是在表達自己的不滿。
隨後我也開吃起來,啃著豬蹄,喝著小酒。手抓餅放最後,勉強算主食吧。晚飯雖然很簡陋,不過卻很實在,味道好,還管飽。
吃飽後,我悠閑的看著還在奮鬥的小黃。它兩隻前爪壓著大塊豬蹄,小嘴在上麵撕咬著。我都可以看到潔白而尖利的牙齒。
對了!小黃不是很有靈性嗎?我靈機一動突然想到了這點。
“小黃,問你個事啊。我身後是不是有人?”我很認真的對小黃說道。可話一說出口,我立馬覺得不對,小黃能聽懂嗎?
果然,小黃一個勁的啃豬蹄,眼皮都沒抬一下。這讓我很是鬱悶。再怎麼說你的豬蹄是我給的,竟然這樣無視我。
“我去睡覺了,你自己玩泥巴。”我沒好氣的說道。便鑽進了被窩。雖說我剛醒沒有兩小時,但這個點不睡覺還能幹啥呢。
……
第二天一早我準時起來,穿好衣服就準備去上工了。
早上四具屍體,我一點都沒有含糊,認認真真送走他們,然後再將骨灰交到家人手中。一般來說在某個行業內幹久了,多多少少會偷奸耍滑。可我這一行,幹得越久越不敢打馬虎眼,指不定一個“招待不周”就得罪了某位大爺。
“走,吃飯去。”我拍拍小劉肩膀說道。這小子和我搭檔了幾天,對燒屍熟絡了許多,不說精湛,基本套路算是知道了。
食堂裏,我打了飯就找個空位坐下來。我屁股剛落下來,前麵座位就多了一個人。是老王,苦著張臭臉就坐了過來。
我趕忙做出打住的手勢,“停,等我吃完飯再說。”估計他昨晚又遇到幺蛾子了,現在來跟我傾訴。而且這貨也端著一碗飯的,吃完再說。
剛一吃完,老王就迫不及待的開口道:“小張,你說的法子不管用啊。昨晚我又做怪夢了。”
啥怪夢?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