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頭轉頭看到是我,停下車來,說道:“張岩?有啥事啊?”
我心裏有些詫異,這存壞心思的小老頭不應該很慌張嗎?我開口說道:“沒啥事,就是有些奇怪你怎麼好得這麼快。”
瞬間老劉頭的臉色就變難看了,怒道:“張岩你啥意思?不望著我好是吧。”
我又是一愣,回道:“就是有些驚訝……畢竟張丹陽現在還病著在家呢。”切,小爺能被你唬住。
老劉頭臉上出現一絲慌張之色,說道:“張丹陽病不病和我有什麼關係,難不成還是我叫他病著的?”
聽到這話,我沒好氣的哼了一聲,不想再搭理這個自私壞心的老頭了。我自顧自向門外走去,看不都不看他一眼。
饒是上了車後,我心裏還沒平靜下來。剛剛差點沒控製住自己,把老劉頭給胖揍一頓。
這貨忒他娘的缺德了,惹出麻煩後就想著怎麼把自己的責任推卸掉。之後估摸他曉得了‘好朋友’是要找陪葬的,竟然把張丹陽給推坑裏去。可憐傻乎乎的張丹陽被人賣了,還在替他數錢呢。
剛才試探老劉頭,這奸詐老頭竟裝作什麼事都不知道一樣,意思還是我誣賴他。
想了想我掏出手機來給富貴叔打了個電話,說待會我要去他店裏。
“你小子要過來咋不早點說?”電話那頭傳來富貴叔的聲音。
“怎麼?你不在店裏?”我疑惑的問道。
“不在。估計我得四點才能回來,你幾點到?”
“三點多吧。”我回答道,“我在臨頓路等你一個小時吧,反正不急。”心想一個小時還好,隨便在一家咖啡館或者奶茶店就能打發掉。
隨後店老板問我有啥事,我沒告訴他,說等見了麵再說。
掛了電話後,我身體斜斜的靠在窗戶邊上,準備打個盹,至少還有一個半小時才能到臨頓路的。
迷糊間,我突然聽到有人在叫我,聲音還非常的凶狠,“張岩!張岩!張岩!”我想睜開眼睛看看是誰吧,但眼皮重得就跟灌了鐵鉛似的,怎麼也抬不起來。
聲音的主人一遍又一遍的叫喊著,看我一點回應都沒有。他似乎暴怒了,一道驚雷般的嗬斥聲在我腦海裏響徹開來,“張岩。你陽壽已盡!速速跟我離去。不得拖延!”
唰!
我猛的睜開眼睛來,我依舊在顛簸的公交車上,周遭是一座座高樓大廈,看樣子已經到了市區。
“哎喲我艸,嚇死老子了。”我穿著粗氣說道,伸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他大爺的,打個盹而已也能做噩夢。還說什麼我陽壽已盡,小爺今年才二十出頭,盡你個奶奶腿啊!
這時公交車停了下來,車上響起悅耳的提示聲。?“各位乘客,十梓街站到了,十梓街站到了。到站的乘客請從後門下車。”十梓街離臨頓路還有七八站吧,還早還早,我心裏想著。
就在車門快要重新關上的時候,我突然大聲叫道:“哎哎,師傅等等,等等,我要下車。”
隨後我站起來,快速向後門走去,腳落地的時候還差點沒站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