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一陣腹誹,咋不給我點安眠藥吃吃啊。到時我眼睛一閉一睜完事……雖然知道富貴叔和老李是在調侃我,不過我還真就拚了命的喝酒。
酒足飯飽後,我們仨打道回府。路上,我扶著老李的肩膀,搖搖晃晃的向前移動。因為這倆老油條,我喝大了。店老板也醉醺醺的,滿臉酒氣。倒是老李,麵不改色,啥事都沒有的樣子。
回到店裏後,我一屁股坐到小板凳上,兩眼無神的看著兩個老油條。
店老板和老李說了兩句就向內鋪走去,老李麵對著牆,從上麵摘下一些花圈。
我開口想要問問接下來要做什麼,可是頭脹得厲害,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我腦袋耷拉下來,眼睛迷迷糊糊的閉上來。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感到有什麼站在我身前。我努力抬起頭看去,剛好對上一個惡鬼麵具,正是那晚在小土堆的惡鬼麵具,全身都是紅色,猙獰的麵孔。
“帶上。”店老板說道,把麵具向前遞了遞。
“咋這麼臭啊。”我不滿的嘟囔道。一股惡臭味從惡鬼麵具傳出來。
我接過麵具,前後翻看了一下。不看還好,一看我就不想帶了,“這裏麵啥東西啊,屎啊?”
麵具後麵塗滿了淡黃色的液體,惡臭味就是這粘稠的液體傳出來了。上次不是在外麵塗的嗎?這回咋就在裏麵了呢,這讓我怎麼敢戴?
“哪來這麼多廢話,戴上就是了。”店老板沒好氣的說道。
唉,應該不是米田共,我在心裏歎了口氣說道。強行壓製住惡心,將麵具給戴上去。
頓時,我臉上就感到一陣清涼。
咻咻~我吸了兩口涼氣,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戴上這個麵具後,周圍溫度像是下降了許多。瞬間我酒氣也消散了許多。
不僅僅是感到冰涼,我眼睛也啥都看不到了,眼前一片漆黑。這麵具隻有鼻子出有兩個洞,給你呼吸用的。
“給,引魂幡你拿著。”店老板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下意識的伸出手來,等了半天發現沒有東西放我手上,就悻悻的縮了回來。想來應該是對老李說的。
“渡魂銅錢呢。”這是老李的聲音。
“給張岩了,張岩渡魂銅錢呢?”店老板問道。
我回答道:“在場裏。”
這時我才想起來那兩個泛黑的銅錢,被我放在床板上了。要不是聽他們說起,我都忘了這玩意。
“你二大爺的,不是叫你帶在身上的嗎?”店老板不滿的叫道。伴隨著我頭被打了一巴掌。哎吆,欺負我現在戴著麵具是吧!
“沒有就沒有吧。”老李說道,“替身紙人你紮好了吧?”
“店裏有呢,待會直接拿出來就行。”店老板不在乎的說道。
隨後一小段時間裏,他倆都沒有說話,聽聲音應該是在倒弄東西,紙圈、紙錢啥的。我也沒在意,戴著麵具靠在牆上,打起盹來。反正待會叫我幹啥我就幹啥唄。
“黃符拿出來。”店老板突然對我說道。
我愣了一下,然後急忙從口袋裏掏出黃符來。要不是店老板說起,我都忘記了。辟邪的玩意對這場合可不適用的。
“站起來,躺到棺材裏。”
我沉默了一會,“能躺床上嗎?”
“不行。”很果斷的兩個字。
隨後我被店老板領著走到大黑棺材前,他說道:“進去吧,待會我給你留個縫隙,不會把你憋死的。”本來已經強迫自己接受現實了。現在店老板又來這一句,頓時我就更不樂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