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就趕到了事件現場,老遠的我就看到了聚集的人群,圍成一個半圈,旁邊還有兩輛警車停著。西邊圍牆種著一排密集的長青鬆樹,平常幾乎沒人從這邊走。現在卻是不一樣了。
甫一擠進人群,我就看到了黃色的警戒線,綁在鬆樹上。警戒線裏站著五六個警察,而他們的中央躺著一具屍體。因為距離有點遠,並且光線不怎麼好,我看的不是很清楚,隻是一個人形狀的東西臥在地上,在鬆樹的裏側。
“張哥你也來了啊。”
我扭頭看到是小劉,就點了點頭說道:“啥子個情況現在?”
“警察正在檢查屍體,不讓我們靠近,連場長都不行。”小劉回答道,“待會還有法醫來,這好像是刑事案件,聽他們講的。”
我沒說話隻是點了點頭。冷靜下來後,我心裏倒是沒怎麼震驚了。警察都來了,這次肯定不關我們場的事,更就不關我的事了。
“那死者身份清楚了不。”我又問道。小劉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心想也是,他們四個幾乎和警察是同時到場的,既然警察都來了,肯定就不會讓他們靠近屍體的了。而且就算能靠近幾乎也認不出死者身份。
從我這裏看,屍體就是個人形形狀的東西,全身穿著黑色的衣服,不過表麵竟有一層淺淺的白色東西。他頭埋在地上,隻能看到黏在一起的頭發。
屍體發黴了?我心裏嘀咕著,雖然知道肯定不是這種情況。
不過我並沒有聞到屍體腐爛的惡臭味,想來死亡時間沒有多久吧,有可能一天都沒有到。
這時,一個警察從警戒線裏鑽了出來,跑到場長麵前。我們都很有默契的停止了猜測交談,豎起耳朵聽警察跟場長說什麼。大致意思是想用我們場裏的解剖室來處理屍體。這個場長當然絲毫沒猶豫就答應下來了。
看小劉不懂的目光,我就和他解釋了一下。
很多地區的法醫解剖室是依托當地殯儀館建造的,我們場當然也有。以前解剖屍體、安置屍體基本都在我們場裏。等案子一完,就可以送焚屍間直接火化。隻是前兩年市裏專門建了一個法醫中心,後來場裏的解剖室就用得少了。估摸這屍體剛好在火葬場,所以就用我們場的揭破室了。
過了一會,警察還是圍在屍體旁邊,場裏員工除了管理和保安都走得七七八八了。畢竟屍體對我們來說,再平常不過了,知曉情況後就沒多大震驚興趣了。更何況場長也說了保安留下,其他人離開。
我剛一轉身,迎麵開來一輛警車,快速停在旁邊。我頓住腳步,扭頭看去。三個人從上麵走下來,其中兩人穿著白大褂,一人手上拿著工具箱。
“法醫來了。”我嘀咕一句。
兩法醫稍微檢查了下屍體,之後就將屍體放到了停屍車上,陳哥剛剛推過來的。
“麻煩你們啦。”一警察對場長說道。場長大氣的擺擺手說不礙事,隻希望能快點破案。能看出來,場長情緒很不高,臉色有些陰沉。火葬場是燒屍體的地方,但不是什麼屍體都燒的。你他娘的拋屍在火葬場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