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老李從機器裏鑽了出來,手上拿著盛骨灰的盆子,一半裝滿著。
“先放這,待會拿出去倒掉。”老李說道。我有些疑惑了,明天早上倒也不遲啊。
隨後老李從口袋裏拿出手電筒,從閘門口向裏麵照去。我疑惑的湊上前,探頭向裏麵看。光線是往下照的,我看到鐵疙瘩上鋪著一小層骨灰,中間還有留著一個長方形的空地方。
對比了一下,這長方形可不就是鐵盒子的底部形狀嗎?這麼說,下麵的骨灰是盛滿漏出來的。
該死,怎麼沒有注意到,我心裏暗惱。前幾天扒骨灰的時候,是遇到過鐵盒子滿的情況,不過當時沒成想有骨灰漏了出來。
“就知道這裏有問題。”老李說道。
我說那怎麼辦,明天來弄吧,這大晚上幹這事有點不好吧。
老李看了我一眼,說道:“不行,馬上就得給弄好。”為什麼啊?我苦著張臉問道。雖然這是咱們的疏忽,但明天白天來弄應該不遲吧。
老油條沒有理睬我,他推開我向外麵走去。我低頭看了一下盛著骨灰的盒子,然後也急忙跟了出去。
“哐當!”老李一下子拉開鐵閘門。沒有停歇,又將鐵架子給拉了出來。看他這架勢,我估摸是猜到他要幹什麼了。
“瓜娃,你在外麵看好著,知道不?”老李向我說道。我點頭說會的,心中卻是有一絲古怪。回頭再看在風中搖曳的大門,我心裏有一種很不祥的預感,該死的是我黃符還沒帶在身邊。
等我再看老李,他都已經爬到鐵架子上,半個身體都已經鑽到火爐裏麵了,雙腿彎在鐵架子上。
沒一會兒,機器裏麵就傳來一些輕微的響動,是老李拆開膛刀發出來的。剛老李一拉開鐵架子,我就想到他要做什麼了。
大約過了五六分鍾,老李才慢慢挪著身體走了出來。要不是看他身體在動,也沒有喊我幫忙,都以為他被好朋友拉進去陪葬了呢。
“我艸,怎麼是黑色的?”當看到老李開膛刀時,我驚呆了,不說亮閃閃,但也不可能是黑色的啊。而且不是那種被煙灰沾染著的那種黑色,像是被什麼黑色的東西裹住了一樣。
“你說怎麼了?”老李怪笑道,“怪不得這兩天右眼皮一直在跳,原來是這茬子。”
我瞪著開膛刀看了好一會兒,開口說道:“不會是死人肉吧。”
還別說真是有可能的,機器裏除了骨灰就是屍體,這開膛刀上的不是骨灰,那不就是死人肉了嗎?
開膛刀用來破開屍體肚皮用的,雖說刀上可能沾染一些死人肉,但肯定立馬就被燒掉了啊。剛來場那會,老李掏出開膛刀的時候,上麵幾乎灰塵都沒有,哪像現在,被黑柏油包裹了一樣。
“老李,到底啥子個情況啊?”我問道,沒搞懂老李想要幹什麼。
先前機器裏有骨灰我能明白一些,現在這個還真想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