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從老媽的絮叨中脫身出來,給秦川掛了個電話後,我直接去了周源家。這家夥見了我二話不說,直接拉著我往外走,說是要好好喝上一頓。
到了大排檔沒多久,秦川也趕了過來。
“眼鏡妹咋沒跟你一起來啊?”我隨口問了句。秦川跟眼鏡妹好上後,幾乎幹啥都在一起,難得今天不撒狗糧。
秦川很豪氣的吹了半瓶啤,才抹了抹嘴說道:“一說她我就來氣,最近煩心事多還天天跟我吵。不來清淨。”
好嘛,小兩口吵架了啊這是。慧慧在自己家也沒出來,加上楊穎最近沒怎麼跟我們聯係,今天可就是和尚開廟會咯,清一色男的。不過也好,女人在邊上有些話沒痛快講。
點了幾個菜又叫了一箱雪花,我們哥仨痛痛快快的喝了起來。等吃的滿臉發紅,話匣子也打開了。周源抱怨結婚前事情多,方方麵麵都要艸心,都快整的他太精神崩潰了……
“哎,別提了。你那是喜事,我這他娘的才要瘋了。”秦川接過話頭,一口氣連喝了三杯。見他喝那麼猛,我捉摸著他心裏確實是有事,而且不像周源屬於甜蜜的煩惱。
沒等我發問,秦川忽然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看得我後背直發涼才重重一拍我肩膀:“張岩,這事又得麻煩你了!”我一聽心裏就大概有了猜測,除了那方麵的事他那還有其他事會“麻煩”我。
“說吧。”我擺著譜,輕描淡寫的夾起一口菜往嘴裏一放,慢斯慢理的說道。
話說裝高人的感覺還是蠻爽的,特別是在這兩貨麵前裝。
不出我所料,果然是那方麵的事。還他娘的是他們所裏出的情況,一般來說像這種國家機關單位,有“皇氣”鎮著基本都不會出啥事,所以很多市政府建築都會建在推平的墳墓啊、亂葬墳之類的地塊上麵,一來是地塊便宜比較經濟劃算,二來也是靠人民群眾的力量震住這些牛鬼蛇神。
而且秦川是民警,屬於暴力機關。有國徽護著煞氣又重,這還能鬧幺蛾子我心裏還是滿懷疑的,會不會是他太過疑神疑鬼。
不過聽他怎麼一說,我還真覺得像是那麼回事。
“我們單位有兩層樓,進了大門左轉是樓梯能上二樓。”秦川心事重重的說道。我說你說重點行不,你單位我又不是沒去過。周源更幹脆,就悶著頭吃菜喝酒,話都不多說一句。
被我這麼一催,秦川加快的語速。不過因為喝了不少酒,還又急又猛,前言不搭後語的,我費了老鼻子力氣才聽明白過來。
原來秦川最近被分了個休息室,是二樓最裏麵的屋子。有床有鋪,晚上值班留守的時候可以上去休息一下。
不過他近來在那房間,總是遇到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有一次睡得好好的總感覺半夜有人站在他床頭。等打開燈一看,鬼影子都沒一個。還有經常性鬼壓床,十次裏麵五次睡著睡著就醒了,然後動彈不了,就跟身上壓了塊大石頭似地。前兩天更厲害,他一回去休息就發現被子衣服啥的全被扔到了走廊上,問誰誰都說不清楚,而且無緣無故扔他被子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