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爺的,就不能讓我睡個好覺啊?”我不滿嘟囔著,把用力推我的手給撥開。
秦川也不說話,就安安靜靜的站在床頭看著我。我眯著眼睛見他好像陰沉個臉不開心了,急忙揉了揉臉,掙紮著從床上爬了起來:“起來了,有啥事麻溜的說吧。”
“說啥?”秦川坐在椅子上,疑惑的抬頭瞅我。
我艸,什麼情況這是?我就一睜眼一閉眼的功夫,這貨咋就從床頭蹦到椅子上去了?我緩了緩神,問道:“剛才不是你在推我,叫我起來啊?”
聽到我這話,秦川臉色一變:“我一直坐在這沒動過,你不會是做夢了吧。”還真他娘的怪咧,我很確定當時我已經醒了,而且推我的人正是秦川,看的真真切切清清楚楚,沒有做夢也沒眼花……
難不成推我的人是屋子主人?
一想到這我起了一身白毛汗,這事也太過詭異了,要是我看到的是一張可怕的陌生人臉,我最多也就叫兩聲,可看到的確確實實是秦川這小子啊,還他娘一副誰欠他錢不還的臭臉!
見我開始沉默,秦川板著張臉湊了過來:“你說,會不會是那玩意兒?”
我沒吭聲,看了一下手機。淩晨三點多,正是一天中最冷的時候,不過屋裏小太陽照著,暖洋洋的很舒服。隨後才一抬眼,回道:“要真是好朋友還好。”
“什麼意思?”秦川疑惑道。
以前我跟著老李和店老板時,經常會被弄得一頭霧水,最可氣的是他們還賣關子不解釋。現在終於輪到秦川一臉懵了。我現在也算是理解了,不是老李他們故意,而是這些東西都是憑經驗憑感覺,不像物理數學能說出個一二三,所以我也沒給他詳細說。
而我的感覺是,之前推我那人有血有肉,甚至我撥開他手時還能感覺到他的體溫,不像是我平常接觸的那些好朋友,一摸上去比冰還冷。
就在秦川欲言又止時,我朝他做了個噓的手勢……屋外頭有動靜!
不是我的幻覺,雖然很輕,但確實有聲音傳來。隨後在一點點變得清晰起來,秦川也明顯察覺了這動靜,渾身肌肉都繃緊了,一副一言不合就要出去幹的樣子。
噔~~噔瞪~~~
好像是腳步聲,而且是高跟鞋的踩在地板上才會發出的動靜。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楚,從聲音來判斷,那人應該是從樓梯口過來,一點點朝這間屋子走來。
“你瑪,啥玩意兒啊。”秦川壓著嗓子跟我說道。我搖了搖頭示意他別吭聲,雖然心裏也害怕到了一定程度,但自己吹的牛比哭著也得吹下去啊。
沒一會兒工夫,腳步聲停在了門口。之後便再沒聲音傳來。我仿佛看到了一個穿著高跟鞋的女人,踩著步子穿過走廊,最後站在屋門外的場景。
我腿有些軟,餘光瞥了一眼旁邊的秦川,這家夥也好不到那裏去。臉白的跟塗了白麵粉似地。反正他肯定是指望不上了,我硬著頭皮一步一步挪到門口,狠下心猛地將門把手一拉……空無一人!連個鬼影子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