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極拳乃是由內而外的功夫,要從心開始練,從髒腑到經骨皮,與形意拳相比較,初期的進境是要慢上許多的。金陵一行的經曆對於那時年輕的我的衝擊還是比較大的,你完全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世界,隻有經曆過才會明白。從南京回到H市後,我在練習的時候都會有意無意的假象有個人跟我對打,雖然以前也想,但是體會不到那種真實的感覺。這時候我太極拳上的功夫可以算是一日千裏。有練武的朋友就會明白啦,我這個時候正是長功夫的階段,練一分鍾都會漲。周師見我進境頗為理想,決定傳我小快式。周師道:“小快式與大架路數類似,但是要求在兩分鍾內打完,要練到前手追後手,動作清晰,發勁清脆才算得上是登堂入室。”我問道:“師父,不是說太極拳以慢打快,以柔克剛的嗎?”周師嗬嗬一笑,撚著胡須念道:“手捧太極震寰宇,胸懷絕技壓群英。這是楊露禪祖師當年在光緒帝麵前演武時翁同龢贈的對聯,並稱楊祖進退神速,虛實莫測,身似猿猴,手如運球,猶太極之渾圓一體也。這進退神速,身似猿猴可不是說以慢打快。有沒有人能以慢打快呢,當然是有的,像我打你就可以,但是像你大師兄他們就不行了。這是閱曆經驗的差距。”我又問道:“很多人都說太極拳是老人拳,到底能不能打?要怎麼打?”周師沒有正麵回答我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楊祖打遍京城無敵手,號稱楊無敵;班侯祖師太極大槍,戰陣無雙,你覺得能不能打?”我點點頭。周師接著說:“為什麼現在很多人覺得太極拳不能打,一來是社會上的太極名家太多給他們造成的錯覺,一來是太極拳出功夫確實是滿。”我問道:“我在金陵的時候被人鎖住雙肩,登時就動彈不得,應該怎麼解?”周師一笑,叫我用手鎖住他的肩膀。隻見他手在我胳膊上輕輕一撣,說不出的輕鬆寫意,再看我已經是在一步開外了。周師說:“這個要等你練出彈抖勁來才行。”
這個周六我難得休息,寢室的小夥伴都在,我說道:“為了彌補我平時總是缺席,我決定給大家講個段子。”小夥伴們都驚呆了,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一本正經的說:“駱賓王七歲隨父出遊,路遇鵝遊水上,駱父命其作詩,駱賓王張口就來: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駱父拍手叫絕。又遇荷花,駱父令其再作一首,駱賓王張口就來:荷荷荷……啪!駱父一個耳光甩過來:叫你作詩,笑你麻痹啊!”“······”“不好笑啊,那再換個。說東北人打架用一句歌詞來表示是什麼?”小夥伴們齊刷刷的搖頭。“答案就是隻是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因為東北人打架一般都是你瞅啥呢瞅你咋地吧。”小夥伴們都翻白眼表示不認識這個****。
“聽說了嗎,昨天經管武術社的差點打人了,據說是有個****搶了他們某人的女朋友。”靖北剛說完,米魚就站了起來,對著我們挨個鞠了一躬,哭喪著臉說:“不好意思,各位哥哥們,那個****好像就是我。我正準備說呢,這也許是你們見我的最後一麵了。”靖北道:“我cao,是你啊。沒事兒,多大點事兒,我們一起去!”文斌說到:“要不我們還是報警吧,聽說經管的武術協會打架好厲害的!”說完大家看著我,我說:“既然是武術協會的,到時候我叫上尹師兄,大家先探探口風再說。”接著我又問了下對方大概長什麼樣子多高多大等等。正在商量的時候,寢室的們砰的一聲被踢開來,衝進來幾個人高馬大的人,其中一個拿手一指米魚:“就是這個小B養的!”我趕忙往前一站,伸手攔住一個。這人一腳揣過來,我用膝蓋一定他的腿肚子,他立地不穩,噌噌倒退幾步,撞在門上。突然的動靜帶來短暫的安靜,這些人都停了下來看向我。我抱拳拱手,說道:“諸位請了,這裏是學校,你們就這麼往別人寢室衝不太好吧?有什麼話大家不能坐下來談?”“談你媽B!”其中一個人怒氣衝衝說道。此時的我自然不是以前那種年輕的雛,眼光一寒,就要伸手。另外一人攔在當中,說:“不要胡來。”然後轉身對我拱了拱手,問道:“內門外門?”我說道:“內門。”他接著問:“內門一樹開三花,敢問你在哪一枝?”我說道:“太極。”他說道:“我姓姬,在形意。不知師兄姓什麼?”我說:“姓蔡。”他說:“既然大家同是一脈,這事還請劃下道來。”我沉吟片刻,說到:“既然是我兄弟的事,我就不能坐視不理,想來你也是同樣。不如這樣,我們下周日約在後山,你我鬥上一鬥,不管結果如何,這事就算揭過去了,怎麼樣?”這人說到:“好!就這說定了。下周日不見不散!”說罷帶著人走了。一時寢室安靜極了,大家都不說話。最終還是米魚說話了:“對不起,我拖累大家了。初九,我~~”我衝他一齜牙,說到:“你這個樣子幹嘛,還要以身相許啊!沒事的,我心裏有數,我去找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