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我連忙站起來。
“初九!你怎麼也在這兒?爸!這是怎麼回事啊?”
許正將大朝通寶往桌子上一拍,嘿嘿一笑,說道:“這小子是你師弟?我問他這東西哪來的,他說是他家傳的。我哪裏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師姐拿起來看了看,疑惑的問我:“初九,你不是說要拿通寶給你爸爸嗎?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看到現在這場景,我心裏也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隻好老實的把事情原尾講了一遍,當然,略過《武穆遺書》不提,不是不相信許師姐,隻是這種事情多個人知道多份泄露的危可能,還可能給別人帶去危險。
聽說是師父的事情以後,師姐神色立刻黯然了許多,低聲說道:“初九,這件事也不是小事情,你怎麼不跟師兄師姐們商量啊!”
我苦笑一聲:“師姐,等我知道這兩個人頭天來過師父家的時候,師兄們都已經回去了。再說了,這也隻是我望風猜測的,萬一說出來大家白忙活一場,也是難堪。索性我就自己先查查,準備有了眉目以後再說。”
師姐點點頭,看向許正。
見眾人都盯著他,許正吱呦吱呦轉了兩下核桃,說道:“你師父是我父親的故交,聽萱兒說他家裏起火人也失蹤之後我曾經去現場看過。官麵上的說法是房子年久失修,電線短路,可是屍體沒見到,人也不知道去哪兒了,這說法就是純扯淡。我私下裏調查了一下,可是沒什麼頭緒,也就罷手了。聽你這麼一說,倒像是你師父頭天就知道要出事。”
“恩,是的。我記得很清楚,師父那天晚上說過要沒時間了。”
許正沉吟片刻,說道:“連你師父自己心裏都沒底,要真是尋仇的,這對頭武功隻怕是出神入化了。可我想想,現在這江湖上能穩贏周老道的人,一隻手都數不過來。說不通,也想不通。好了,小子,你把那兩人的特征告訴我,我先吩咐人查一查,等有消息了再商量商量。”
事到如今,也隻能這樣了。我點點頭,道了聲別,就準備離開。許正正色道:“小子,你武功雖然不錯,但是要憑著現在的功夫,想查清楚這件事,嘿嘿,說不定是白搭上一條命。”
聞言我心中一慌,這個是我從沒想過的問題。腳步一窒,我說道:“謝謝。”然後又堅定起來。有些事不是你能不能做的問題,而是一個男人的責任。
就在我剛要邁步下樓梯的時候,師姐喊了我一聲:“初九!”
“啊?”
“要不你今天去我家玩吧?”師姐低著頭說道,不抬頭看我,完全不理會一旁臉色隱隱發黑的許先生。
看著一邊吃人樣的許正不停示意搖頭,我忽然樂了,說道:“那好啊!”
天地一陶然,草草山窗,休舉似錦繡樓台,燕鴛簾幕;
江湖渺何許,幽幽尺宅,盡未讓桃花流水,杜若芳洲。
隻這兩句便可以形容師姐家的院子。
師姐拉著我直往院子深處闖去,來到一個屋子前,嘴上喊道:“爺爺,爺爺!”
嘎吱一聲,房門打開,從裏麵出來個花白頭發的老人,身材魁梧剛健,絕不見一般老人的枯瘦或者癡肥,麵色紅潤,真真是華發童顏!但是我卻感覺不像練家子的模樣。
老人見到師姐,頓時眉開眼笑,說道:“小萱兒,喊爺爺作什麼啊?”
師姐把我推到前麵,我一時茫然無措,不知道說什麼,尷尬的站著。師姐見我一副癡癡呆呆的樣子,擰了一把我的腰。我啊的叫出聲來。
“啊什麼啊!還不快喊人!”師姐嗔怒道。
“噢,爺爺好!”
師姐頓時臉紅了,踩了我一腳,說道:“誰讓你喊爺爺的,你要喊許爺爺!”
老人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小萱兒,這個就是我的孫女婿啊?”
師姐頓時耳朵根都紅了,頭也不敢抬,說道:“爺爺你胡說什麼啊······”聲音漸不可聞,隻露出耳朵在陽光下,瑩潤如玉。
許老爺子上上下下打量著我,然後摸著胡子點點頭說道:“小萱兒你眼光自然是不錯的。”
“爺爺,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他是我師弟啦!”
“噢?”
“不理你了。”
“哈哈哈,好了,不取笑你了。說吧,找爺爺有什麼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