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少林少林(下)(1 / 2)

昏黃的燈光下,一隻整個身子都是五彩斑斕的三四十公分長的大蜈蚣,附在我的大腿內側!螯口舉起正要咬我的大腿!

我啊的一聲,飛快將手中的筆記本掃了出去,把這蜈蚣彈到牆上。這蜈蚣撞在牆上,翻到在地。我飛快拿著掃把的木把,一個點劍式點在蜈蚣的中間。窗外一陣淒厲的口哨聲傳來,五彩蜈蚣劇烈的掙紮起來,分不清到底誰先誰後。五彩蜈蚣力氣竟是奇大,幾乎就要掙脫出去。我死死摁住!

窗外的口哨聲忽地變了一變,激烈淒涼起來。這蜈蚣不再掙紮,而是將頭如蛇一般立起對著我。我頓時心頭一跳,身子朝外邊一閃!

蜈蚣口中一股液體朝我剛剛站的地方激射而出,腥臭無比,吐完之後它便萎頓在地,不再動彈了。窗外口哨聲在一個拔尖兒之後便也悄無聲息了。

我精神放鬆下來之後,感覺全身酸軟無力,斜倚著床邊,好半天才緩過來。望著地上的蜈蚣,我還感到猶有餘悸,被這玩意兒咬一口隻怕是要一命嗚呼了,心想這個隻怕就是師父說的苗疆蠱蟲了。這次看來是碰到苗疆的人了,隻是我想不明白哪裏得罪了他們。

很多小說都將苗疆的蠱蟲神話了,人雲亦雲之下,便顯得越發神奇。其實,這些蟲子也不是像傳說中那樣能控製人啊什麼的,隻是苗疆的人在養蟲的時候,使用的手段類似於進化或者叫人工選育,培養出比較毒或者具有某些特性的蟲子。這些蟲子常用的方法有兩種,一種就像這個蜈蚣,先在目標的身上做些記號像氣味之類,直接放過來咬人;另一種就是在人的飲食中放蟲卵,這些蟲卵在接觸到某些特定的東西後會孵化寄生在人體。

想到這裏,我忽然想起昨日裏身上散發出的味道,應該就是做在我身上的記號了,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昨天來的不是這個家夥。想想這些苗疆人的手段,有時候真的讓人心驚膽戰。為了防止他們再對我下毒手,我去藥房買了一瓶醫用酒精,回來倒在毛巾上,將自己的身子細細擦拭了一遍,再將衣服也用酒精泡了一遍,這才放下心來。一般苗疆使用的記號其實都是一些植物或者蟲子、動物身上提取出來的,含有很多的油脂,水洗是很難洗掉的,但是卻易溶於酒精。

我悄悄回到原來的賓館,發現司徒靜也不在了,想想現在尋找師父的線索也斷了,心來充滿了沮喪,看來隻能回H市了。

“就是他!”剛剛收拾好行李,站在車站的我還沒來得及感慨感歎感傷之類的,就發現一群人朝我衝過來,其中一人赫然是鄭氏兄弟。盡管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但是這情形我也知道要風緊扯呼了。

一連幾天,我都在北站和火車站外看到很多很多的油子樣的人,手裏拿著個相片或者畫像之類的東西,四處張望,明顯是在招人,看來直接北上是不太可能的,隻有先南下了。

可是南下去哪兒呢,難道還回C鎮?猶豫了半天,我想起上次救我的人給我留的紙條,讓我去莆田找一個道和尚,頓時有了主意,決定先南下莆田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