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橫幅的那一刻,其實我的內心是崩潰的。
我估計李大伯看到我的那一刻,內心其實也是崩潰的。因為當時他的臉都綠了,趕緊來到司徒靜身旁,低聲喝到:“靜靜,你怎麼把初九帶過來了?”
司徒靜嘴一撅,反問道:“初九怎麼就不能來啦?”
李大伯說道:“這裏是洪門總堂,今天是四海各地洪門青年精英的比賽。初九畢竟不是洪門中人,你這樣帶他過來不合適。算了算了,來就來了,這樣,初九你去那邊找個地方觀戰吧,也增加增加見識。”
我正要搭話,司徒靜一把抓住我的手,大聲說道:“第一,初九已經是洪門中人了,不信你可以問殷伯伯;第二,我帶他來可不是看戲的,是來參加比賽的,你可不能不講規矩,不許初九比賽!”
李大伯轉過身快速走到一個留著短髯,相貌英偉的中年人跟前問了幾句,然後又奔到司徒正本跟前說了些什麼,接著狠狠地瞪了司徒靜一眼,忿忿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不再言語。
司徒靜拉著我來到擂台旁,我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很多年輕人,多數是黃種人,也有少數不知道是膚色較黑或較白還是混血兒,其中隻看到了兩個熟人,安邦和安民兩兄弟。安邦顯然也注意到了我,眉頭緊皺在一起,臉色陰沉沉的。
我低聲問司徒靜道:“你們洪門內部精英賽也就算了,怎麼還給你整個比武招親大會啊!李大伯也真是的,還弄海選女婿,海選完了,天曉得人品怎麼樣,性格合不合適。”
司徒靜歎了口氣,說道:“誰說不是呢!這個老糊塗!其實這個事情都準備半年了,我之前就是不願意這個什麼狗屁招親大會才偷偷跑回國的。”
我好奇道:“那柳姨跟太爺爺也是這麼想的嗎?他們怎麼沒幫著你!”
司徒靜滿臉哀怨,說道:“誰知道怎麼回事,媽媽和太爺爺這次居然也不向著我,還很支持我爸!初九,現在隻有你能幫我了!”說罷楚楚可憐的看著我。
我連連求饒,說道:“好啦好啦!我一定努力,爭取還你自由!你給我介紹介紹這次比賽都有哪些對手要值得注意。”
司徒靜也環顧了一下四周,說道:“其實也不是海選,早就海選過了。左邊那兩個你是認識的,他們是坐堂大爺家的小子,都是練洪拳的。右邊那三個,油頭粉麵的是香長家的兒子,練的太極拳,臉跟黑炭似的那個是陪堂家的兒子,練的十三太保橫練的功夫,嘴巴有點斜,講話一抽一抽的那個是執堂家的兒子,練的是泰拳。然後東邊那幾個,······”
我聽著司徒靜嘚不嘚不嘚的說了一大通,總算是明白了,說道:“感情你們這參賽選手都是高幹子弟啊,我還真以為是各地海選呢!”
司徒靜白了我一眼,說道:“你是不是傻呀。這些人比一般人有更好的老師,更好的資源,還有家學淵源,正常的隻要不是個傻蛋,都是要比一般人厲害那麼一點點的。”
我點點頭說道:“確實是,你們這些個富二代還是有些可取之處的。”要不是我自己有些機緣,想來這時候也不是這些高幹子弟的對手,“既然都是你們這個圈子裏的人,你跟我說一說哪些人功夫比較厲害,恩,就對比一下安邦吧。”
司徒靜歪著腦袋想了想,說道:“其實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他們男孩子從小紮堆兒,打架什麼的也不會帶上我一個女孩子。不過我聽安邦說過,這群人裏麵就屬他功夫最厲害。如果是這樣的話,你比安邦要厲害,肯定能贏的!”然後一臉希冀的看著我。
我險些沒一口老血吐出來:“大小姐,這你也信呐!男人都是死要麵子的動物,說話還不得吹上天,也就你傻,還真信。”感受到胳膊傳來的陣痛,我連連說道:“得得得,大小姐,我錯了,不是你傻,而是敵人太狡猾!”
司徒靜噗嗤一聲笑出來,忽然又低沉下去。
我拍拍她的頭,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說道:“相信我!”
過不多時,那個留著短髯的帥大叔走到擂台中間。司徒靜說道:“這個就是安邦的爸爸,殷劍楓,是我們洪門的坐堂大爺,也就是總管大人。我太爺爺現在不管事,他就是我們洪門最大的人了。”
我好奇的問道:“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聽你提到過你爺爺啊!你爺爺呢?”
司徒靜狠狠瞪了我一眼,說道:“少在我麵前提他!他早死了!”
我雖然覺著好奇,但是明顯瞧出不對,也就沒敢再接著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