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中國,南京。
時間﹕2015年,12月13號。
寒冬臘月,寒風肆虐著大地,在各個角落的行人都是夾緊自己身上的衣物急匆而走。
一名大約二十四五歲的年輕人緩步在布滿積雪的道路上行走著,他的腳步不快,似乎這凜冽的寒風並沒有給他帶來任何的不適。
他一襲黑衣,身高在一米八左右,身材消瘦,齊眉的黑發卻隱藏不了眼眸中閃爍的精光。
蒼白如紙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不溫不火,似乎世界上的一切都不會讓其動容。
他不帥,但是別人看到他的麵容總是會情不自禁的人多看幾眼,因為他真的很“冷”。
那是一種讓人深入骨髓的冷,讓人忍不住心生恐懼。
他叫孟尋,這個是他原本的名字,但是和他接觸的任何人都隻叫他“瘋子”。
他的職業很特殊,可以說很少有人從事這種工作。
黑拳。
這就是他的職業,一個時時刻刻徘徊在死亡邊緣的職業。
雖然孟尋的身體是活的,但是他的心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經死亡凋零了,剩下的隻是行屍走肉…
一個失去靈魂的軀殼。
“下雪了嗎?”
突然他停了下來,果然隨著他的話語,鵝毛般的大雪隨之飄灑而下。
“或許這一次可以真的陪你了,你在那邊還好嗎?”
他自顧自的說著,眼中閃過一絲柔情,深邃的眼眸看著天空,似乎在對著某個人低聲細語。
孟尋喜歡打黑拳,喜歡那種遊離在死亡邊緣的感覺,喜歡那種刺激,但是又伴隨著危險的職業。
因為隻有身體的痛才可以讓自己暫時忘卻心中的痛。
第一次打黑拳他20歲,算起來也有五年了,很是有人能在這一個行業做這麼久,至於為什麼,因為他們都已經死了。
但是孟尋沒死,也可以說他已經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他要的已經足夠了,他很像解脫,現在終於可以了。
看到路旁的銀行,孟尋緩步走了進去。
在這麼冷的天氣裏,銀行中也沒什麼人,隻有稀稀拉拉的幾個營業員在低聲聊著天。
但是看到孟尋的到來,對方都停止了交談,一個個滿是好奇的看著孟尋。
因為孟尋真的很特別,他身上僅僅就是一件黑色大衣,下身一條洗的發白的牛仔褲。
要知道現在可是十二月份,冰冷的寒風無孔不入,孟尋僅僅穿著一件大衣想不惹人注意都不行。
孟尋緩步來到櫃台前麵,深邃眼眸平靜的看著營業員。
“轉賬”
“嗯…哦,哦…”
營業員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女孩,應該是剛剛畢業不久,她看著孟尋半天才緩過來,看著孟文結結巴巴的說著。
“是現金轉賬還是用銀行卡。”
很快那名女孩子就從剛剛的緊張中轉換過來,職業性的向孟尋詢問。
“銀行卡”
孟尋回答的很簡潔,也很幹脆,但是語氣卻平淡如水,似乎還摻雜著一絲冷漠,那是一種從孟尋骨子裏麵就透露出來的冷,更是他長久擊殺敵人時候的冷,那種冷已經伴隨著他日久天長的廝殺深入他的骨髓,不可磨滅。
“那,那你轉多少?還、還有對方的卡號是多少?”
營業員低下頭不敢再看孟尋的眼睛,因為她從心裏泛出了一股寒意…
“把我這個卡上麵的錢都轉在這個賬號上麵。”
孟尋從上身黑色的大衣口袋裏麵掏出一塊紙片,以及一張銀行卡。
“啊…”
營業員驚呼出聲,不可置信的看這孟尋的手,銀行的保安聽到驚呼立刻趕來,然後麵露警惕的看著孟尋。
“沒,沒事!”
營業員連忙擺手,示意保安沒有問題。
保安滿腹疑慮的走開,但是眼睛還是警惕的望著孟尋,同時手不由得放在腰間的警棍上麵。
營業員手顫巍巍的接過孟尋的紙片以及銀行卡,同時眼睛時不時瞅一下孟尋的手。
那一雙布滿疤痕的手,條條疤痕如同細小的蚯蚓一般布滿整個手背,尤其的孟尋的手指修長,指甲也修剪的整整齊齊,就好似一雙彈鋼琴的手,但是那些疤痕的出現卻打破這一切,兩者顯得格格不入,讓人心中有一點懼意。
“請,請你輸入密碼。”
“嘀嘀嘀…”
孟尋修長卻又猙獰的手飛快的移動,轉眼間密碼就輸入完成。
“好,好了,這是你的銀行卡!”
孟尋默不作聲的結果銀行卡,然後看也不看甩向旁邊的垃圾框,不顧別人差異的眼光,頭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