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夜歎了一口氣,朝朱倉等人拱了拱手,大踏步離開了酒店。
羅休呆呆地望著遠處出神,沒有想到,救了自己的,竟然會是靈兒。
小蘭此時隻嚶嚶哭泣,她沒有想到,結局會是這樣,她真的後悔了,後悔為什麼要得罪這個殺神。
“表哥,嗚嗚嗚……”小蘭一下撲到羅休的懷裏,淚如斷珠。
羅休輕輕拍著小蘭的背,木木地道:“不哭,不哭……”
街道上的人群也都漸漸散去,有的搖頭歎息,有的暗呼過癮,有得則有些悲憫同情羅家,想教訓人,反而被人家教訓了,還折損了一個家族精英。
須知一個宗境的強者,在一般的家族都是長老級別,誰知到這樣的一個高手,竟然會死在一個少年的手裏。
“羅家最近幾年的確是有些囂張……”
“用鮮血換來教訓呐――”
“羅家也是該好好收斂收斂,尤其是那些囂張跋扈的下人,狗仗人勢!”
人們議論紛紛地離開,朱倉等人也很識相地沒有停留。月上中天,快到午夜,大街上微風掠過,吹起了飄落在地上的樹葉。
秋天已經到了,一股寒意襲上來,即使本源屬性是冰係的羅休,也感覺到了心底的冰涼,他下意識地抱緊了懷中女子。
慘白月光照射在淩亂的街道上,那殷紅的血跡和破碎的肢體竟顯得如此觸目驚心。
納達斯心神不寧地坐在屋內,一下又站起,來回踱著步子,皺著眉頭,兩個孩子出去到現在還沒回來,已經是深夜,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不行,我要去找!
“砰砰!”門被敲響。
納達斯剛巧邁步到門口,拉開門,頓時被驚呆,道:
“臭小子,你怎麼弄成這樣?”
蕭南一身血色好像衣服被紅色的染料浸染過一樣,他眼神已經有些渙然,納達斯視線下移,看到臉色蒼白,嘴角掛著血的靈兒,失聲道:
“靈兒!”
納達斯從蕭南手裏輕輕接過靈兒,抱到床上,仔細一檢查,發現靈兒倒是沒受什麼重傷,但是鎖骨已然被人震斷。這叫他如何不怒,靈兒是自己唯一的孫女,含在嘴裏都怕化了,他眼睛一紅,喝問道:
“是誰!?”
蕭南搖搖晃晃,其實他此刻已經神誌不清,猶如一個夢靨的人一般,聽見納達斯的問話,他微微應聲。
納達斯走近前,豎起耳朵。
“是誰?”
“是,是……”蕭南還未說完,眼睛一白,已經倒在地上。
納達斯一拍自己的光頭,按怪自己關心則亂,光顧著看靈兒的傷勢,卻把蕭南忘了!
他伸出右手,搭在蕭南的手腕上,眼睛一閉,一股涓流般的雲氣流進了蕭南的筋脈,這雲氣在蕭南體內每走一寸,納達斯的心髒就撲騰一下,幾乎所有的經脈都有瘀傷,有的甚至破裂出血,隻是被蕭南的雲氣壓製。
雲氣越是往裏去,納達斯越是驚心,當這雲氣到達蕭南的胸口時,納達斯的心頓時沉了下去,蕭南的左胸的三根肋骨骨折,經脈幾乎全部被毀!
當雲氣到達下腹氣源的時候,納達斯突然臉色蒼白,呆立當場。
生機竟然虛弱如斯,簡直可以說是命懸一線,完全是強撐著一口氣走回這裏。
納達斯不由分說,將蕭南抱起來,平放到床上,又從懷裏摸出空間袋,拿出了一枚丹丸就放到蕭南嘴裏,然後又拿起另外一枚生肌回骨的藥丸放到靈兒的嘴裏。
納達斯做完這些事,便走到門外,帶上門。
月光幽冷,籠罩在這道黑色身影上,他手裏拿著一對匕首,閃著森然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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