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穎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難受得眼淚幾乎要掉下來。
她從包裏拿出小鏡子,一個美麗的俏佳人瞬間映現在眼簾:她是俊美的,無論身材還是相貌;她是迷人的,無論氣質還是動作。
自從見了梁靜茹,她照鏡子的習慣漸漸多了記來,住室、更衣室、洗手間……隻要沒人或者沒人注意的時候,她都不由自主地欣賞自己。她一直擔心自己的容顏比不上梁靜茹;她常常與梁靜茹,李小佳,以及與王文軒接觸的年輕女子相比!有時候,她甚至懷疑把梁靜茹帶到桃花灣是不是一個錯誤?梁靜茹的美貌是不容忽視的,在將來和王文軒相處的日子裏,她能不能控製住他們的關係走向呢?她常常因為這個想法而難受。但是,在她的心目中,考慮更多的是桃花灣,考慮到桃花灣的貧窮,考慮到自己立下的誓言和思想上,政治上的進步,那種渴望得到王文軒的愛的心理又似乎顯得微不足道。她深信:隻要桃花灣在她的帶領下會走出貧窮,走出困境,奔向小康的!到那時,王文軒不會不更加的讚賞她,更加的愛慕她,到那時,也許她會重新審視自己的戀情,是不是應該在桃花灣永久地住下來,是不是應該在桃花灣組建個家庭……想到這些,她的臉不覺有些發燙!
王文軒,梁靜茹的影子已經在她的視線裏消失了。由於剛才的想法,楊穎的心境似乎不怎麼難受了。為了桃花灣的將來,現在她必須做出偏執的感情上的犧牲,在桃花灣這個生活大舞台上,盡情地扮演好自己的角色!桃花灣離不開她,桃花灣的將來離不開她,親親的桃花灣啊,因有了她才更加精彩!
剛一出村,梁靜茹就像一隻歡快的小鳥,盡情地享受著大自然賞賜給桃花灣的風光。
遠遠近近,大片大片的麥田波瀾壯觀,在和煦的陽光映射下青中泛黃。暖風拂過,麥浪滾滾,陣陣麥香,沁人心脾。小路兩邊的樹木蔥蘢耀眼,婆娑的樹枝間,小鳥啾鳴吟唱。再往前走,路兩邊是一片桃園,這片桃園足有一百多畝,以前歸村集體所有,現在已分到各家各戶。相傳,很早年間,這兒也曾栽過桃園,這塊地產出的桃子個大,肉厚,汁肥,鮮甜可口,迎來了十裏八方的農人。據說,桃花灣的村名由此而來。
緊靠桃園腳下東鄰有一條小河,河水清澈凜冽,魚蝦可見。梁靜茹不覺在小河的橋上站住,望著河水,被河水裏遊動的魚兒吸引住了!
王文軒說:“前幾年,小河裏被上遊的一個化工廠的排汙給汙染了,河水黑而發息,別說水裏的魚兒蝦兒,就連靠近河邊的樹木也難存活。這幾年,由於政府部門的重視,上遊的化工廠的排汙得到解決,小河才恢複了原貌。清澈見底,魚蝦翱翔。”
梁靜茹點點頭說:“這幾年,國家在環境治理上下了力度,真正實現了:天更蘭,水更清的目標。這種舉措,深得民心啊!”
“不僅在環境保護上國家政府下了力度,在生活上國家也相繼出台了惠民政策。比如扶貧,比如桃花灣,如果得不到國家扶貧資金的支持,我們也不可能把你請來,搞菌業發展!”王文軒感概地說。
梁靜茹點頭,說:“文軒哥,你們村支書對扶貧工作怎麼這麼的消極,看樣子他對楊穎和你有很大成見似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文軒離開橋欄杆,說:“走吧,過了這座小橋,就看見我們家的責任田了。”
梁靜茹也離開了橋欄杆,與王文軒並排,向河東慢慢地走去。
王文軒說:“我們村的支書叫李佳明,是個……”王文軒詳細地把村支書李佳明的情況說了一遍。
梁靜茹臉上現出驚訝之色,她道:“文軒哥,咱們的菌業發展如果沒有村支部的支持,簡直是寸步難行!”
王文軒臉色陰鬱,他忽然彎下腰從地上拾起一塊瓦片轉過身,狠狠地拋向河麵,說:“李佳明如果再搗亂下去,我要招集村民,到鎮裏告他!”
梁靜茹猶豫了一下,說:“楊穎說即使不用李支書的支持,她照樣能完成大業!她究竟有什麼本事,可以不用支書的支持,就能完成大業?”
“她心裏想的什麼我也不知道!我總覺得楊幹事有些特別,具體的特別在那兒我也說不清楚!反正她的氣質和腔調總有一種淩駕於人的傲氣,我真有些受不了!不知道以後我們能否相處得來?”
梁靜茹苦笑一下,搖了搖頭。
又過了幾家的阡陌,就到了王文軒家的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