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幕 死神的鐮刀 2(1 / 2)

“當然,幾周的時間近20個學生連續突然死亡。死的時候身上沒有絲毫外傷和藥物痕跡,除了死因都係窒息,我們警方幾乎可以說是全無線索可循。”

“隨著時間進入5月,死亡就戛然而止。這讓原本就少得可憐的線索,一下子就斷了。偵破變得舉步維艱。終於在半年以後不了了之。”

“頭兒,您這時候舊事重提,是不是~暗示這次的事件和去年的那些案子有關?”席援嗣試探著問。他知道穀田是一個惜字如金的人。很少說一些不帶意圖的話。這點和金全慎可以說是截然相反的。

穀田對此並不反駁。

“您甚至還認為這次的這些案件,是它的延續?”席援嗣繼續說。進一步試探穀田突然舊事重提的意圖。

穀田還是沒有說話。

“但是,”見穀田默認,席援嗣開始直抒胸臆。“雖然這些被害者都集中在海星音樂學院,但是他們的死亡特征,都各不相同。去年那些死者的死因都是窒息,但最近這次,失蹤,墜樓,電梯分屍,特征不一。也就是說如果我們要把他們都歸類於一個案件的話,現在的力證隻有,他們統一的身份。您~不覺得光憑這一點,是不是有些牽強呢?”

穀田還是沒有說話。

“這兩個時期發生在海星的案件,應該作為同一個,還是兩個案件來偵破?這是決定能否破案的,至關重要的第一步。”之所以說是至關重要的第一步,除了是否能夠破案,還有一個深意。就是,這次他們遇到的對手,前所未有地凶險。“所以,除非能找到這些案件中的其他共同點,哪怕隻是一個,在這之前我都不得不認為,您的結論是草率,和操之過急的。”席援嗣說。炯炯有神的目光毫不退讓地盯著穀田。

會議室寂靜無聲,靜得幾乎可以聽到那些此刻正齊刷刷投向穀田的目光。如果目光也是有聲的話。那麼借著投影儀微弱的光,在黑暗中忽閃著的他們,此刻正在等待著一個決定他們命運的答案。

就像整個舞台的燈光,在一瞬間為一個人而點亮了一樣。此刻漆黑的會議室裏,所有的目光都焦距在了穀田的身上。借著投影儀朦朧的光,在黑暗裏炯炯地閃爍著。

“是的,現在把它們歸結為一個案子還嫌草率。”穀田說。他的聲音不大,他的聲音總不大,但這會兒聽來十分真切。大概是黑的緣故吧,所以那聲音也被聚焦了。“他們中有的已經死了,有的現在還下落不明,離奇用來形容這些事件,絕對不是形容詞。但是,如果我用‘非人為’來概括他們的特征,由此要你們相信他們都是同一個凶手的被害者的話,”穀田向四周掃視了一下,繼續說:“我知道你們心裏一定會犯嘀咕。是的,最關鍵的被害特征不是能被這麼簡單地,一言譬之的。但,這些截然不同的被害特征卻有著鮮明的時間標誌。”

“時間標誌?”

“是的。”穀田一邊說一邊拔下投影儀的插頭,插在自己的電腦上。“窒息,失蹤,到這些天頻發的死亡,以時間為範圍可以分成獨立的三個階段。”在點開了幾個文件夾後,一幅圖表出現在屏幕上。從這個表上可以清楚地看到,同一特征的被害者都集中在某一個時間段裏。死於窒息的被害者全都集中在2007的3,4月間。失蹤的,則集中在2008年5月中旬至6月初。短暫的間隔以後從6月13號開始,死者頻出。而至於這個階段,穀田並沒有加以特征上的概括,而是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對此底下並沒有人感到疑義,因為這恰恰就是它的特征——撲朔迷離,難以歸結。“就像失蹤開始以後,窒息的死者就再沒有出現過一樣,6月13號的命案開始以後,失蹤也不再發生了。以時間段為限,前一階段的被害特征決不會出現在下一個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