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幕 鬼打牆(一) 9(1 / 1)

“您不打算讓我們知道?”穀田還來不及問殷鷹,這話是什麼意思,“Crimiriam是誰?他在哪裏?”窗戶紙就一下子給捅破了。顯然她已經猜到,剛才電話那頭兒的人是誰了。是不久前心急火燎地拽著ip清單趕往電信請求協助的席援嗣。“您以為能瞞得住嗎?看到過您手上這些資料的人都很快會猜到。就算師兄守口如瓶。其實~我剛才就察覺到了,在解密他們的聊天記錄的時候,”

“什麼?”

“為什麼去昆明會成為張曆的籌碼?”

“?”

“因為他不能去。”

“你~怎麼發現的?”不是為什麼,而是怎麼發現,看來穀田也是早有察覺。

“他的回答都很短,隻用最少的字數,而且,從來不用感歎號!因為~,他是用一個手打字的。他~隻能支配半邊的身體。多半~是右半邊。”

“果然是瞞不住的,”去昆明之所以會成為張曆的籌碼,是因為Crimiriam很可能,半身不遂。

“那為什麼還要這麼做?”我們就這麼不值得相信?

“因為~在證實張曆給蔡元及催眠時所做的那些暗示,其實全都是Crimiriam授意的時候,最壞的假設已經驗證了。”

“?”

“曲譜。”

“什麼意思?”

“他提到了曲譜。除了期限之外,他還起到了曲譜。”穀田歎了口氣,無奈而又肯定。“蘇曉納死的時候,有一把利刃不知從何而來瞬間切斷了鋼筋的吊索,不是嗎?相似的死亡我們還見得少嗎,最近?如果Crimiriam能預言蘇曉納的死,憑什麼說他對其他的悲劇一無所知?”的確,從同理可證的角度來說這並不是一個難以到達的結論。“曲譜是失蹤的那些學生,除了身份之外,唯一的共同點。暗示中多次提到曲譜。無疑這是一個關鍵的信息。所有的失蹤和死亡,很可能都來源一個人~一個非常危險的人。而他之所以危險,是因為我們根本不知道他危險在哪裏。我們對他,和他支配的力量,一無所知。對那力量之所以能讓那麼多人消失和死去,一無所知~,”一無所知卻又在不斷靠近~“小鷹,不是我想隱瞞誰,而是我有必須保護你們的責任和,心情。”

“如果我能知道~”她說,有些沒頭沒腦,雙手攥著,似乎不緊握著便有什麼東西要從手心裏掙脫出來,又或者不攥緊了有些事~便下不了決心。

“?”

“知道他的力量,和死而複生的含義?”

“你~真的可以?”

“如果您能為我祈禱的話!”

“?”

殷鷹並不多做解釋,隨即拉過椅子坐到了牆根的電腦麵前。“頭兒,hacking是犯罪。”在打開電源之前,她還是躊躇。“不管什麼理由這都是事實。”後仰著看向穀田,黑框眼鏡後頭,和年輕迥然不同的沉重。

“我能為你背鍋,黑鍋罪過啥鍋都成,即便我無法為你祈禱~”

“是嗎,”她的嘴角掛起一絲極細微的笑。“頭兒,”她十指交叉,像運動員,在發令槍響起前的一刻,做著最後的拉伸。“那麼我就讓您看看我之所以能成為探員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