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眉一聽,心裏咯噔一下,莫不是皓寧知道了真相,知道了自己曾派人追殺了鳳青兒的事?
不可能,她已經很小心翼翼了,不過也怨不得她,要怪就怪鳳青兒,若不是因為她,她的孩子也不會沒了性命,如果她的孩子活著,她哪裏需要依附這鳳青兒得了皓寧的恩寵,就算是做了這寶皇貴妃又如何,自己也不過是活在鳳青兒的影子裏。
原本以為鳳青兒從此就會脫離自己的世界,豈料又來了這個叫安琪兒的女人,清眉是氣不過。
但是她跟著皓寧關係日篤情深,她是怎麼也不會讓自己莫名其妙的暴露在皓寧的麵前,那樣對她得不償失,她不會那麼蠢笨。
隻是皓寧這般又是什麼意思?
清眉雙眸緊盯著皓寧,一副玩味的模樣,讓清眉不解。
正當皓寧剛要說什麼的功夫,小陶子帶了禁衛軍已經從景仁宮出來了:“回萬歲爺,不曾收了奇,隻在娘娘的住處,搜到了厭棄之物。”
聽了小陶子彙報,皓寧接過小陶子手裏的小人:“你自是沒有下毒,這般厭棄之物,也讓朕輕饒不了你。來人呐,把清眉拉了出去,降為寶嬪,禁足三月,扔住景仁宮。”
皓寧把厭棄之物扔到清眉的身上,不顧清眉的狡辯,差人把她拖了出去。
後宮的那些個嬪妃沒有絲毫的顏色,各自隻是保全著自己,就連昔日個清眉交好的嬪妃,也沒有替清眉求了片語。
皓寧看著眼前的寈蟬,點了點頭,說道:“雖說你檢舉了清眉有功,但是你莫須有的製造著清眉下毒的事,汙了主子的清譽,死罪可免,活罪難饒,來人呐,把這丫頭拖了出去,重打四十大板。”
寈蟬聽罷冷笑著,這些個皇族倒是一氣,這些莫須有的顏麵,讓她們顛倒黑白,但是不管怎麼說,清眉也是受了責罰,她寈蟬心裏的怒火,也算是消磨了些許。
鳳卿中毒的事,告了一段落,經過福萊德和雅娜的救治,鳳卿也很快的康複。
這天,鳳卿斜躺在床榻上,望著門外忙碌的下人,正打掃著庭院,差了身後的錦娣,攙扶著自己,去了涼亭。
許是久沒有出了房門,一時間鳳卿難以忍受灼熱的陽光。
錦娣說道:“娘娘身子不爽,要不再休息了幾日?”
鳳卿搖搖頭,笑著對錦娣說道:“你這丫頭,怕是想讓我不會走路,就此躺在床上了。”
鳳卿打趣的望著瑟瑟發抖的錦娣,這皇宮裏,向來都是這般的冷漠無情:“寈蟬那丫頭,可是下了床了?”
承乾宮的審判,打鳳卿蘇醒,就覺得奇怪。
錦娣說道:“寈蟬說了寶嬪的罪過,也是以下犯上,挨了板子,已是半條命了,本是皇上想要饒恕了她,她依舊堅持沒有冤枉了寶嬪,又滾了釘板,這會子是生是死,還是不知。”
錦娣說完,不由得側目抽泣起來,寈蟬平日裏怯弱,倒不是會以上犯下的主,怕是清眉,真的做了什麼事,傷了寈蟬。
鳳卿妃呆呆的望著遠處,清眉是自己情同姐妹的人,也是有恩自己的人,除了自己會掩藏了寈蟬的計劃,還會有誰,在默默的坐著這些事呢?
錦娣安靜的站在鳳卿的身後,隨時聽著鳳卿的差遣。
卻說皓寧這邊,聽了永壽宮的彙報,知道鳳卿妃自己蘇醒,自己自是興高采烈,連處理奏折也是得心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