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了多久,我醒了過來,人斜靠在椅子上,身上胡亂蓋了件衣服。外麵已經黑了,也不知是幾點了。我想站起來,可一動,就覺得下身隱隱作痛。老板也在,看著電視,見我醒了,走過來問我餓了沒有,要帶我去吃宵夜。我知道被這個禽獸糟蹋了,心裏又驚又恨,見他過來,朝他的手上一口咬下去。他拚命拽我的頭發,但我咬住不放。他也急了,痛得不行,一拳打在我的臉上,我才鬆開。我真沒想到,我的第一次就這樣被奪走了。我們年少的時候,懵懵懂懂的,對我們的第一次,對新婚之夜,就有許多的幻想,有美好的期許。你看我,就這樣了。太痛苦了。”
“老板不知道我的反應會如此的激烈。也許他用同樣的方法欺騙過其它的打工女孩。以為生米做成熟飯了,砸點錢就能擺平。我把他的手咬下一塊肉來。我想告他,告他強奸,讓他坐牢。他看出了我的心思,對我說了三點,讓我沉默了。第一,他說他已經把證據都消滅了,他已經把我清洗幹淨了,我的身上已經沒有了他的味道。沒有證據,看我怎麼告。在他的辦公室,沒有人看見,沒有證人。第二,他說他在公安局裏有熟人,他的三弟就在公安局當科長,我一個外地人,連公安局的門在哪都不曉得,告有什麼用呢?第三,他威脅我,說如果去告,他就找當地的黑社會打我,強奸,甚至弄死我。”
“是呀,我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怎麼鬥得過這樣一個地頭蛇呢。心頭的恨漸漸地平息,隻有無助和難過。我不知道怎麼向父母親交待,不知道以後的生活怎麼過。我一個人默默地走出了那個禽獸的辦公室,默默地回到租住的小屋,躺在床上,一連躺了好幾天,不想吃飯,不想動彈。那個禽獸還假惺惺地來看我,買了很多營養品,都被我扔了。”
“我想辭職。那個禽獸不同意,他說辭職不但拿不到工資,還要叫我賠錢,說是當初簽了合同。當初是簽了合同,也沒看,看人家簽了,自己也就簽了。他又好言勸我,在這裏繼續做,給我比現在高很多的工資。”
“我能去哪了呢?就這樣,每天提心吊膽地與這個禽獸在一幢樓裏上班,抬台不見低頭見的。我總是躲著他。這樣平安無事地過了兩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