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共同的敵人讓他(她)走到了一起。小江對魏局長懷著如此深的深仇大恨,春水沒有想到。這不僅僅是她的懷才不遇。
“怎麼人?你還想告魏局長?”春水不解。
“他就是個流氓,我實在想不通,這種人是怎樣做到這個位置的,道貌岸然的家夥。”小江惡狠狠地罵道。
“他怎麼你了?”春水關切地問。
“這事已經過去幾年了,我一直把它埋在心裏,沒有向人提起過。一想到這事,就覺得惡心。”
“到底怎麼了?”
“那年我剛來單位不久,他還隻是副局長。由於工作的關係,我必須經常與他接觸。漸漸地,我發覺他的不懷好意了。經常不懷好意地看著我。我那時很稚嫩,不敢有任何表示,他就變本加厲了,動手動腳起來,我有時遞份文件給他,他就拿著我的手不放。”說到這兒,小江頓了頓,喝了口水,“我拚命想抽出手,他見我害羞受怕的樣子,膽子更大了,還摸我的臉,甚至還摸……”她說不下去了。
春水沒想到這魏局長連身邊的工作人員也不放過,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這屬於性騷擾。道德敗壞的人才做這個。”春水說。
“後來我就躲著他,盡量不與他接觸。我不去找他,他偏來找我,躲都躲不掉。那段時間,我怕去上班,又不得不去上班,那滋味想死的心都有。我一見他的手伸過來,心裏就像長毛一樣,全身直打哆嗦。我越這樣,他就越覺得來勁。一次,我去衛生間,剛從蹲位上站起,這個該死的東西,不知什麼時候竟尾隨我進來了,進來後還反鎖上了門。我們單位各個樓層都有衛生間,人家見門鎖了就會找其它樓層去。我還在提拉著褲子,冷不丁見一個男人出現在女衛生間裏,還以為是幻覺,仔細看了看,真是他,一臉的獰笑,朝我走了過來。當時我嚇傻了,木木地怔在那裏,褲子都忘了係了。他一上來就抱住我,抓住我的手,叫我別反抗,聽他的話。他說以後他就是正局長,隻要聽他的話,他會對我好,想做什麼都行。
人一急了,力氣很大,我很快就從他的懷抱裏掙脫了出來,跑到牆角,迅速地係好褲帶,走到窗口,對他說,敢過來,就從這裏跳下去。那是在九樓,跳下去必死無疑。這下把他鎮住了,說別較真,就是玩玩嘛,還連命都不要了,真是看不懂。我對他說,以後再來騷擾我,我就死給他給。我說把遺書寫好了,死了,責任全在他身上。當時他正想著怎麼當正局長,這樣一嚇他,他也不敢來找我了。但從此,單位的什麼好事都輪不上我了,我被打入冷宮,不提拔不重用,評優秀、選先進,都沒有我的份。年終獎金,我基本上是最少的。據說,他還準備在末位淘汰的聘用中,把我淘汰掉。”
原來還有這一出。怪不得這麼些年,小江這麼一個有才學的人才被晾在一邊。他對小江做的事,算是行為不檢點吧?
“看來這魏局長真是個流氓。我跟你說,他在外邊有不少女人,我已經掌握證據了。希望有更多的證據,能夠把他繩之以法。以後,寫申告材料時,他對你的圖謀不軌可以寫上,不知道你會不會出麵作證?”
“當然,能夠把他送入大牢,是我的心願。你知道嗎?他對我的傷害太大了,那段時間,我要麼不能入睡,要麼睡一會就醒,還經常做惡夢。你要知道,那是我最寶貴的時光呀。我變得鬱鬱寡歡,生活沒有了樂趣。我覺得什麼東西被他剝奪了,輕易地剝奪了。而他,卻沒有受到任何懲罰,相反,官還越當越大。我想過去上級有關部門反應情況,可我一弱女子說的話誰信呀,沒有證據,就是有證據也不一定能告得倒他。他的根基很厚,黑道白道上都有人。這些年,我的名聲那麼臭,都是他搞出來的。我想殺他的心都有。”她越說越氣。
“別生氣,我們應當做點事,讓壞人得到應有的下場。”春水聽到她的訴說,心裏更有譜了。有了小江的得力相助,事情就成功了一半。
他覺得沒有必要對她隱瞞什麼了,就把偷錄魏局長玩弄女人的事對她說了。她聽了不知說什麼好,沒想到魏局長私下裏做出這種勾當,沒想到春水早就行動而且取得了成果。
春水問她下一步該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