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有盞昏黃的路燈,不知被誰打破了,也沒有哪個部門把它安上。不過,每次回家她都在晚上九點以前,這個時段街上人還比較多。
那天她早上起床時,眼皮跳得厲害,心想不要發生什麼倒黴的事,怕什麼來什麼,晚上一幫人來滋事,此事雖然平息了,她心裏總不得勁,這做生意掙錢,確實不太容易,要處理好方方麵麵的關係。當她騎著電動車鑽進小巷時,頭腦裏還在想事,車燈也沒打開。小巷雖然昏暗,但路麵還是看得清的。
她正詫異還不到九點這小巷怎麼人影稀少時,突然橫著鑽出幾個人來,他們攔住了她的去路,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他們就抓住了她,一個黑色的塑料袋罩在她的頭上。她拚命掙紮,但根本無法動彈,她想大聲叫喊,可什麼東西堵住了嘴。她明白,遇上劫匪了。
到底是劫色還是劫財?她寧願是後者。她口袋裏有幾千元,希望他們拿去能放了她。他們拉著她,很快閃進小巷的側屋裏。她什麼都看不見,被他們拉扯著勉強前進。
她腦子裏一片空白。這太平盛世,剛開業沒幾天,就遇上這檔子事,太倒黴了。這會她就想著能快點脫險。
她被帶到一間小屋子裏,頭上的黑袋子被拿了下來,她發現這屋子破舊不堪,已經久不住人。這一帶正在搞拆遷,許多老房子就空著,人早就搬走了。
一共有四個人,他們成扇形圍著她,頭上罩著絲襪,加上房間裏黑乎乎的,根本無法辨別他們的容貌。
她央求著:“各位大哥,放了我吧,包裏的錢,你們盡管拿去,我家裏還有年幼的孩子,她會著急的。”說著說著,她就哭了起來。
一個人說話了,“隻要你配合,很快就放你回去的。”
“我會配合的,錢如果不夠,我回去再給,真的。”她信誓旦旦,這會要能脫身,錢算什麼呀。
“錢我們要,人我們也要。”
水仙一聽,傻了,她死也不願意的。這夥歹徒,太狠毒了。
“求求你們,不要了。我身上不幹淨,真的,會髒了你們的。”她苦苦哀求。她心裏罵著春水,當什麼公安局長,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她憑直覺知道,這夥人肯定與晚上滋事的有些關係。
這會怎麼怨怎麼罵都無濟於事了。
她的手機響了。清脆的鈴聲在黑漆漆的屋子裏十分刺耳。有人過來把她的手機掏了出來,甩在地上,並狠狠地踩了一腳。
她徹底無望了。
但她沒有放棄反抗。她看著出口,一個壯實的歹徒站在那。隻要能衝去,憑著她的奔跑能力,相信是有機會逃脫的。但怎麼能衝得出去呢?
一個人又說話了:“想好了嗎?你已沒得選了,隻有陪我們玩玩。”
有人走了上來,手放在她的胸前。她本能退了一步,他就用手攬住了她的脖子,令她無路可逃,退無可退。
她渾身起著雞皮疙瘩。
她開始拚命地叫喊,什麼東西又堵進了她的嘴裏。
那人扯掉了她的上衣,一雙手在她胸前肆虐,邊上幾個還問他感覺如何,他淫笑著說果然是上等貨,摸起來過癮呀。
他們在商量著誰先上。
為首是故裝客氣,說有福理當同享,兄弟們一起混,應當享樂在後,吃苦在前。他說這女人雖漂亮異常,但又不是處女,先上後上都一樣。
他還說,兄弟為他暖暖場,他上的時候正好是火候。
水仙的反抗一直沒有停止過,三個人死死地拉著她。一個嘟噥著,這女人還真烈。
一個說,烈才好呢,強奸圖的就是烈。如果沒有反抗,這強奸哪有什麼味道。
話雖這麼說,這些人卻是無用的孬種。這為首的,是虎哥手下的小頭目,今日隨虎哥見到了水仙,骨頭都酥了,恨不得立馬做到一處。這女人他媽的太正了,這身材,這長相,還一副賢惠模樣。他有說不出的苦衷呀。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就不能對老婆行使男人的權利了,不是老婆不肯,而是他心有餘力不足,那家夥不聽話了。他一直認為,人生樂趣,生命意義,全在於操,如果這點樂趣都沒有了,還活什麼活。他四處求醫問藥,根本沒有效果。他一打聽,周圍還些個兄弟有著同樣的痛苦。難道這是報應?雖然他們四處打打殺殺,但並沒有致人於死命,老天何必這麼懲罰他們,還不如一死了之。他們想盡了法子,最後接受了後半輩子做太監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