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梅就這樣進入了他的視線。她參加的是集體節目,女生三重唱。按說她大小是個領導,這樣的節目就不用參加了,但其它幾個硬要拉著她,說她參加了,節目才有檔次。這話不差,她人長得好,聲音又出色。
他看到了麗梅,眼神就直了。這小城市竟然有這等姿色,更意外的是,他雖然號稱采遍全城,卻不曾聽聞過她。
後來的節目演的是什麼,他已經沒有興趣了。他對身邊的校長說,三重唱的節目非常精彩,可以到他的工廠裏,為他的工人表演。
校長聽了當然興奮異常。
捐款環節到了,這是重頭戲,人們都盯著陳來老板。其它的老板都是把一疊錢用紅包包著,投入箱中。多的上萬,少則幾百。陳來老板開的是支票,他的數目已經不能用紅包了。
支票的數目用一個大大的木牌標示了出來:五十萬。
下麵轟動了。不光是老師學生們,來參加典禮的其它家長也驚歎。在這個小縣城,出手如此大方的主,還是少見。
校長激動的已經說不出話來。她不斷地按捺住興奮的情緒,跟著陳來老板的身後,讓長相漂亮的女老師為他打傘。那天太陽很高,光線強烈。
她的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這五十萬該怎麼化,能進入自己腰包的有多少。學校經費不足,想撈點錢不那麼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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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成立了家長委員會,陳來老板雖然隻是客串家長,但他富得流油,眾望所歸地成為了家長委員會的負責人,他錢捐得也最多。按說他是看不上這種沒有級別沒有好處的職務的,但他看上了麗梅,有了這職務,以後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到學校來了。
演出結束後,學校還宴請了有關領導和捐過款的企業家們。麗梅是學校領導班子成員,也得陪同這些大員共進晚餐。校長看出了陳來老板對麗梅有些意思,就安排她坐在他的旁邊。他毫不掩飾自己對麗梅的好感,熱情地問這問那。聽說她現在離婚了一個人過,眼睛立馬就亮了。
麗梅知道他的份量,場麵上的事必須努力應酬著。席間,免不了對他多敬了幾杯酒。他給她講起了台灣的風土人情,還輕輕唱起了阿裏山民歌。恰巧這歌她也會,兩人就在酒桌上來了一段二重唱。其它人隻有叫好鼓掌的份。
晚宴結束後,陳來老板高興,說晚上大家一起出去快樂快樂,成年人也過兒童節,所有的費用他包了。既然陳來老板發話了,誰敢違抗,再說出去玩樂有人買單,誰都是願意的。
到了遊樂城,有人選擇去洗腦,有人要去打保齡球,有人想去K歌,各取所需,個個歡天喜地。麗梅跟著幾個女伴想去K歌,被陳來老板叫住了,他說能不能和她一起去遊泳。
這麼晚了,還能遊泳?她說別開玩笑了,這小城哪來的遊泳池?再說正值初夏,晚上帶些涼意,泡在水裏,肯定渾身打顫。
陳來老板說不是開玩笑,他是真誠地邀請她去他私人的遊泳池暢遊一番。
一刹那間,她的好奇心占了上風。在她的意識裏,隻有超級富豪才有這般奢侈的配置。但一個女人在晚上跟剛認識不久的男人去遊泳,確實不太方便。她猶豫了。
他看出了她的顧慮,說可以帶上她的同事朋友,大家在一起玩熱鬧些。他知道她的心思。
她就叫上了小蘭。
小蘭也無聊地逛街呢。白天忙了一天,作為普通老師,隻有苦勞沒有功勞。她心裏想與領導老板們一起吃飯,隻是級別不夠不能作陪。她夢想著有一天偶遇一位又有錢又長得帥的男人,兩人一見傾心。
她接到麗梅的電話,說一起去玩。她與麗梅關係挺好,兩人同一個教研組的。她以為是搓麻將,就沒好氣地說她又不是財主,才不去呢。她這段時間搓麻將經常輸。麗梅說不是搓麻將,而是遊泳。她以為是麗梅誆她,這會兒遊泳?再說她也不會呀。
麗梅向她說明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她對麗梅說這陳來老板看上你了吧。麗梅讓她別瞎說,她人老珠黃的,人家哪裏會看得上,他確實想為教育事業出點力。再說下去,麗梅就煩了,問她要不要去,給個痛快話。
小蘭哪有不去之理。這陳來老板大名遠揚,富甲一方,據說全縣的財政收入,都不及他財產的一半。能近距離地看看他家的陳設,也算是開了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