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浪起來讓人害怕(1 / 2)

雖然心裏困惑,但還是照她的話去做了。

過了幾分鍾,她感到身上實實在在的發熱了,臉色潮紅,心裏發躁,有一種想摔東西的衝動。

她克製著自己的情緒。

找他來,是做備胎用的。實在熬不過去,才用他。她想試試這藥水到底有多厲害。

他坐了下來,與她麵對麵。

他要的是那種推心置腹的談話。談戀愛,談戀愛,愛就是聊出來的。

可她神色古異,臉色通紅,像是發高燒,說話心不在焉,有一句沒一句的。

“你身體不舒服嗎?”他關切地問。

“沒事,過會就好了。”她說著,感覺身體的某個部位灼熱無比,像是一壺正在燒的水。她坐不住了,情不自禁地移了座位,坐到了他的身邊。

他以為是她身體不舒服尋求一種保護,殷勤地倒水,端到她嘴邊。“可能感冒了,喝點水就好了。”

她的身體開始輕浮起來,如同騰雲駕霧。她忽然明白,為什麼稱放蕩的女人為輕浮女人了。喝了這東西,身體就是這感受。

灼熱的部位在擴散,全身都熱了起來,直想脫去衣服。她的眼神開始迷離起來,如同喝了酒一般,似看非看,似睜非睜,似閉非閉。

如果隻是這樣,她還是能控製的。

小張並不難看,戴著眼鏡,瘦高個,五官挺精致的。平時看起來不怎麼樣的他,這會怎麼越看越順眼了?

小張也覺得異樣了,這不是感冒惹的。那種眼神,把他的魂都勾走了。坐在身邊的她散發著淡淡的香味,那是沐浴露的味道,剛才在浴室裏,他也偷著抹了一點。

她靠著他,越來越近,越來越緊,傻子都能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可他就是邁不出這一步。

她也不想他邁出這一步。她好像分裂了,一分為二,一個是服了藥水的她,正在受藥水的控製;另一個她觀察著事件的發展,客觀而又冷靜。開始時,客觀冷靜的她占上風,不斷地對那個她說不。隨著藥力的不斷加強,客觀冷靜的她越來越弱小了,另一個的她正在取得控製權。

她的心如同貓抓似的。

她的腦海裏不斷地浮現出不同的影像,都是些男人。

又過了幾分鍾,那個冷靜的她已經蕩然無存,她已經完全被藥力所控製,她甚至無法立即說出自己的名字,不知道身在何處。

她的意識正在變得模糊起來。

她的潛意識在起作用。

她像瘋了一般,失去了一個女人該有的矜持,化身為一隻母獸,怪叫著,撕咬著。

他有些害怕。真的,這不是他想像中的她。

她難道是什麼妖魔鬼怪附身了?

他沒有經驗。他的想像中,女人應當是嬌柔害羞的。沒有經驗的他完全靠想像來填補空白。

他為她的瘋狂困惑。

她已經完全把他當成一件物品。不管他是小張,小李,還是大張,大李。

隻要男人就行。

他無法仰止全身的顫抖。這是一種令人無法承受的體驗。

那隻是一個儀式,非常簡短。他還沒來及品味,它就結束了。這也不是他能控製的。

這個儀式的意義不在於當前,而在於以後。那天的事件與舉動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一切的到來,他都是被動接受的。以後的很長時間,他都在回想著事件中的每一分每一秒,設想著如果重來,他會怎麼做。

儀式結束了,可她的瘋狂遠遠沒有結束。

他配合著。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她的熱度才消減下來,恢複了平常的模樣。看著淩亂的沙發,她愧疚地笑笑,無力地靠在沙發上,努力回憶著剛才的一幕幕。

他已經不重要了。

這藥著實厲害。她想著,如果遇到個經驗老到功夫到家的男人,不知會玩出什麼花來。這小張,確實是頭一回,業務生疏呀。就好像兩人一起打球,因為水平完全不在一個層麵上,就談不上什麼交流,得不到什麼樂趣。

她在想著,如果沒有他,會是什麼狀態。

她還是感謝他。

“對不起。”她首先道歉。這麼做,不管是動機,還是結果,都是不對的。

他覺得對不起的是他。

“對不起,剛才冒犯你了,我會負責的。”小張說得很堅定。

這男孩還挺有責任感,疲憊的小蘭拉住他的手,撫摸著,滿意地笑了。這句話讓她很感動。她與不少男人上過床,從來沒有人這麼說過。上床變成了一種交易,下了床,交易就結束了。商場買東西還講個售後服務什麼的,這沒有。她也從來沒有要求過男人負責過。在她心目中,上床與負責是兩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