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說很多人都要藥方,他都答應人家了,突然停了,不知會鬧出什麼來。
這藥方成為了許多男人的救命稻草。不是因為它的生育功效,而是壯陽作用。那此不能生孩子的男人想服用,失去男人能力的男人更想服用。父親擔心的,就是這一點。藥方容易濫用呀。
其實市裏沒什麼好逛的,街道挺寬,商店挺多,人穿得挺時尚,真實值得去的地方卻不多。他們來到河邊,雖然護欄做得漂亮,但河水卻是汙濁的。父母早就不耐煩,吵著要回去。
回去就回去,春水被生育問題搞得頭有點大。工作上的事還煩著呢,還生出一樁事來。正帶著父母往回走,水仙來電話了,說晚上去她店裏吃。
去就去吧。春水叫了輛車。到了店裏的時候,還不到五點鍾,顧客尚少。這裏春水也有一段時間沒來了,變化好大,店麵闊了,裝修豪華了,服務員多了。
水仙在門口迎接他們,說二樓專門有一個包廂,要不要上去坐坐。春水父親看到水仙的生意做得這麼興隆,連聲稱讚,說不急著上去,在大廳坐坐吧。他想看絡繹不絕的客人進進出出,想看水仙是怎麼做生意的。
春水問水仙,這服務員哪裏招來的,個個英俊漂亮,給店裏加分不少。相信很多人為了看老板娘服務員也願意來這裏用餐。水仙笑了,說都是通過發布招聘廣告征來的。開店嘛,形象很重要。
水仙在店裏穿得光彩照人。一襲喜慶的旗袍把她的身材襯托得曼妙無比。春水本想說穿成這樣不怕人劫色呀,但想到上次發生的強奸事件,就硬生生地把話吞了下去,隻是讓她注意點,現在色狼很多,都對她垂涎三尺。她倒沒什麼,說都老了,還想這麼多。是呀,她也年經不小了,離了兩次婚,飽受打擊,什麼樣的苦沒吃過。苦難並沒有讓她消沉與憔悴,反而在她身上留下了成熟的韻味。
春水在店裏坐了一會,就有人走上前來向他問好。他做局長的,很多人認識他。隻是他不認識別人,既然人家來套近乎問好,當然得熱情回應,不然會被人說有架子。有些人還問起他身邊的翠芝是不是局長夫人,他連說不是。翠芝倒笑咪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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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大餐。水仙差不多把店裏的菜都上遍了,桌子擺不下了,就撤掉一些。兩位老人家哪吃得了這麼多,有些菜隻是象征性地動動筷子。
春水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一些人發現春水局長在這裏,紛紛端著酒杯過來敬酒。人來了一拔又一拔,他們吃飯的清靜被打破了。春水父母讓他出去,跟那些官員朋友一些吃,別在這裏搗亂了。
水仙也抽空過來陪春水父母吃飯。孩子放學了,翠芝去接她。席間,她見到春水父母,懂事地叫著爺爺奶奶,顯得很親切。在鄉下老家時,春水父母經常抱她照顧她,彼此間很有感情。見孩子這麼乖巧,春水母親的眼淚流了出來,孩子問她,奶奶,你怎麼哭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我幫你打他。這話又引得春水母親笑了起來。幾個人在一塊吃著飯,親情鄉情融融。
春水母親問水仙,有沒有遇到合適的,女人呀,婚姻還是重要的,如果有合適的,就再成個家,身邊有個男人照顧著,日子會容易多了。水仙說暫時不想這個了,就盼著生意好點,多掙些,讓孩子珠慧可以有良好的教育,有個好的將來,她就心滿意足了。
這時春水不在,如果他在,春水母親這時會對他說,好好照顧這母女倆。
水仙讓兩位老人在這裏多呆幾天。確實,看到兩位老人,不管是春水,還是水仙、翠芝,都感到一種溫暖,似乎在城裏受到的冷漠、痛苦,都有了意義。但他們說明天一早就要回去了,家裏離不開他們。他們說鄉下的空氣更好,在城裏才呆一天,就覺得悶得慌。他們執意要走,並邀請翠芝有空去老家玩。翠芝低下了頭。他們知道翠芝的不易,隻能責怪自己兒子不好,心裏不知想些什麼。
吃完飯,翠芝先送兩位老人回去,春水還在應酬。今天他有些鬱悶,酒就多喝了些,水仙見他這個包間時,那個包間出,酒喝了一杯又一杯,就有些擔心,進去把他拉了出來,不讓他喝了。她知道,這樣做一多半是為了她,她是這裏的店主,應酬好了,生意自然好。
他問水仙,知道新明的近況不。她說好久沒有聯係了,聽說他工廠倒閉後,被陳來老板收購了。陳來老板重新聘用了他,要他繼續管理工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