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貧窮是病沒有藥(1 / 2)

這個要求讓她心動。跟他一個,不管是從經濟上,還是健康角度考慮,都是合算的。與許多男人上床,就被叫做妓女;與一個男人上床,最多被稱作小三。小三雖然不受歡迎,但起碼比妓女好聽多了。

聽說她不做雞了,很多人都覺得失落。這些年,工地上許多人都到她這兒消費,滿足生理需求,也從她這兒得到點女人的溫暖。

最失落的,就是李土。

她的改弦易轍,對於他而言,不亞於一場失戀。他知道,如果她改行了,店麵就要關了,以後,他與她,就會大路分兩邊,各人走各邊了。

他還想著怎麼掙錢,以便能包養她。沒想到有人捷足先登了。

他一方麵痛恨自己的無能,另一方麵仔細調查,看誰包了香英了。

他不甘心她就這樣從身邊消失。帶著少年的執拗,他想阻止這件事的發生。

很快,他就搞清楚了,這人原來是做企業的。外頭有許多關於新明的傳聞,他把這些一五一十地講給香英聽,希望她不能跟新明。

香英哪裏聽得進去,她反而覺得李土的做法太幼稚了,這不該他管的事他卻管上了。她老公都沒意見呢。

她對李土說,正好利用這個機會,讓他從她身邊離開。他要個正兒八經的女朋友,能成為夫婦的那種。

她說的是真心話。與她在一起,隻會毀了他。

可他已經陷進去了,不能自拔。她說什麼,他都當成是一種借口。她跟著有錢人走了,拋棄了他,原因很簡單,因為他的貧窮。

貧窮有時會成為一種病。一個貧窮的人,把自己不成功的所有原因都往貧窮身上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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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與恨是並體連生的。李土對香英有多喜歡,對新明就有多仇恨。

這種仇恨在發酵著。

新明那天喝了酒,帶著無可排遣的抑鬱,來到了香英的店裏。按照他與她的協議,過段時間,香英就會關了這個店麵,另外租個房子,告別臨街賣身的生涯,迎來另一種的生活。

到了店裏,香英如同迎接自己男人一樣,幫他脫去了外套,送上熱氣騰騰的毛巾。見他一臉的落寞,渾身的灑氣,知道他遇到不順心的事了。不過她沒有追問。做這一行久了,知道什麼事該問,什麼事不該問。

孩子已經睡了。新明想與她去二樓,被她拒絕了。孩子睡得正香。

新明看著這窄小的小床,臉露不悅之色。他想起以前的風光,這樣的地方,豈是他能來會來的。他一股無名之火冒了上來,推倒了身邊的香英,粗暴地扯去她的褲子。他想泄去這股無名之火。

她已經習慣了男人的粗暴,溫順地任由他擺布。她的配合,更讓他不悅。他想要的是反抗,這樣才能激發他的情欲。

不悅的他竟打了她。狠狠地一巴掌,聲音很清脆,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裏,顯得特別響亮。新明沒有打女人的習慣,麗梅他沒有打過,水仙也沒有。他竟對這個相交不深的女人動手了。

她一臉的驚愕,不知哪裏得罪他,讓他發這麼大的火。雖然,她的職業不太光彩,經常會受到些粗暴的動作,但這般的掌摑,還是第一次遇到。

兩人都停在那裏,空氣僵住了。

他自己都不清楚怎麼會這樣,心中的某種情緒已經失去了控製。他想說對不起,又覺得她是一位風塵女子,打了就打了,多給點錢就能補償。她要的不是錢嗎?

如果這時李土不進來,這一巴掌確實打了就打了,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關鍵是,李土來了,不知什麼時候進來的。這是香英的疏忽,門沒有關好。她做生意時,在裏間服侍客人了,就把門虛掩,客人走了,又打開門接客。

李土來的次數多了,到這裏如同進自家門一般。他見門虛掩著,以為她上二樓陪孩子了,就不請自進,想到二樓去看看她,還有孩子。

他這幾天一直心神不寧。過段時間就見不到香英了。

進來時,他聽到裏間有聲音。本來他應當回避的,以前他來時遇到她正在工作,會到二樓去,安靜地坐在那兒等她。

這次,他猜裏間的那個男人會是新明,一個準備把香英從他身邊拉走的男人。

有什麼了不起的,連老婆都跟別人跑了。他心裏對新明很輕蔑。

要想與新明對抗,首先在心理上不能輸給他。李土明白,他一個無錢無權無地位的建築工地小工,實在難以與新明抗衡。他必須學著阿Q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