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聽話地做了,他的眼睛根本沒往人家嘴裏的病灶上看,而是瞄著她的身體。這女人有著一個美麗的臉龐與身材。人家緊張地等待看醫生的診療,他卻放鬆大膽地一把抓住了她的胸。她有些奇怪,這醫生怎麼診錯部位了?不過她並不起疑,都說醫生是沒有性別的,還是緊張地等待著,張大著嘴巴,任口鏡在她嘴裏移動。他抓了一把,覺得挺過癮的,又想著再來一把。心裏想多了,手裏就不聽使喚,拿著的口鏡弄疼了她,她不禁“哎喲”一聲,聽來又嬌又嗔。她是真疼了,可他一點都不在意。
檢查室隻有他與病人,十來平米的屋子,挺私密的。女病人的裙子時張時合,嘴裏不時的疼痛讓她雙腿跟著亂踢。她花枝亂顫的樣子著實迷死人。他的手就不自覺地摸到了腿上。另一隻手拿著儀器在她的嘴裏探測,不時裝模作樣地問她,是這裏不舒服嗎。她其實根本不能話話,隻能咦咦呀呀地發出點聲音來。他故意搞錯地方,儀器用力地碰到了她的上顎,疼痛讓她的雙腿用力一夾,他就是利用這個機會把手伸到了她的裙子中。開始,她根本沒有察覺,疼痛轉移了她的注意力。過了一會,她才發現,這醫生的手放在了不該放的地方。她是來看牙的,不是看婦科。
這女病人伸起了腿,朝他的腰上狠狠地來了一下,踢得他站立不穩。她甩開了儀器,站了起來,責問他這是在做什麼。他陪著笑臉,說對不起,弄錯了。他已經習慣了病人的責問與發怒了。
但這次他遇上了厲害的主。女病人的情人是市裏主管醫藥衛生的官員。聽說自己的女人被醫生欺負了,那還了得?這不是太歲頭上動土嗎?他立刻作出了指示,這樣的醫生再不能執業了,早該滾蛋。領導的話誰敢不聽?牙科醫生做不成了,醫院不要他了。
這時候,市裏新成立了家精神病院,需要大批的人手。這年頭,精神病人太多了,人滿為患,需要更多的精神病院來收治這些病人。本來他已經失去了做醫生的資格,但精神病院太缺人手了,就把他要了去。他畢竟受過專業的醫學訓練,怎麼說也是個人才。
人才到了精神病院,度過了一段失意的風月。條件簡陋,瘋子成群,收入下降,地處偏僻,這讓他心情抑鬱。日子久了,他漸漸地發現這精神病院的好處來。天高皇帝遠,沒人管,自由自在。精神病人已經不被人當人了,到了這裏,可以對他們胡作非為,想打便打,想罵便罵,如果有點姿色的,想上便上。隻不過,上精神病人是有風險的,說不定她們在做事的中途作出瘋狂的舉動,把你咬下一塊肉,折斷你的老二。
精神病人的家屬從這兒出去後,總是如卸掉包袱一樣地輕鬆。他們總是對他心懷感激,說辛苦他了。他總是謙虛地說不麻煩,這是他應當做的。
後來,他接手了一樁美差。社會上總是有一些“刁民”,喜歡挑刺,專發牢騷,這還不算什麼,讓有些人感到頭痛的是他們有事沒事地往省裏跑,往京城跑,向有關部門反應情況,破壞來之不易的大好局麵。這些人看上去既不犯法,又不違紀,如果用黨紀國法去收拾他們,沒什麼效果。後來,有關部門就想出了一招,那就是“被精神病”。至於這招的始作俑者,無從考證,但效仿者眾多,一時便成燎原之勢。
“刁民”送到這裏後,需要更多的“照顧”,不能讓他們過得舒服,更不能讓他逃跑,繼續“為害社會”。有關方麵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必須向他示好,請他多操心。當然,好處費是少不了的,甚至,有關方麵給他發工資發獎金。這樣,他就有了雙份,甚至三份四份的工資。這同樣無人考證。
得到的福利遠不止這些。送進來的這些人,被貼上了“刁民”的標簽,披上了”精神病人“的外衣,地位比真正的精神病人還低,遭遇比名副其實的刑犯還悲慘。他在這裏,就是至高無上的皇帝,對這些人擁有生殺大權。當然,他殺人不用刀槍,用的是藥。
好色的毛病在他身上有嚴重的趨勢。如果有漂亮的“刁民”,他豈肯放過?他等了幾年,發現進到這兒的女人,都是身心受到嚴重摧殘的,臉如菜色,身體虛弱,與漂亮根本不沾邊。他有些可惜。他退而求其次,與一個顯得年輕的被精神病者達成了交易,她每周給他提供身體兩次,他給她正常人的待遇,不給她亂打針亂吃藥,也不用鐵鏈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