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思聽他這麼一說,就有些沉思了。
她知道這個男人有老婆有家庭,但總是刻意不去想這件事。現在好男人,成功的男人都有家有室了,找不到老婆的是孬種,不是好男人。
可有些事情是逃避不了的。越是逃避,它越是纏繞著你。
這不,剛與這個男人纏綿中,電話就來了。
陳思思說:“這麼晚了,她是在關心你,還是不放心你?”
蘇易元說:“都老夫老妻了,還有什麼不放心的?”蘇易元嘴裏這麼說著,心裏卻不由犯起了嘀咕,覺得這丫頭還挺敏感的,什麼都瞞不過她。剛才從林茹說話的語氣中,也感到了一點不對勁,是不是林茹聽到了什麼,或者是感覺到了什麼?蘇易元真不想傷害林茹,更不想由此而造成家庭的分裂。
陳思思詭譎地笑了一下說:“你嘴上一套,心裏想的是一套。我看你接了她的電話後,一下子心神不寧起來。”
蘇易元說:“沒有的事,哪裏會不安?”
陳思思就伸過小手兒,拉了一下蘇易元的下身,一臉譏笑地說:“還沒有哩,一看就知道你分神了。”
蘇易元扯過被單蓋著下身,笑著說:“鬼丫頭!這哪跟哪?”
陳思思說:“這叫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蘇易元就嘿嘿地笑著說:“你是隻見樹木,不見森林。”
陳思思盯了他一眼說:“你別貧了,我問你,她是不是懷疑上我們啦?”
蘇易元說:“這倒是沒有。不過,她可能猜測我有外遇了。”
陳思思說:“你讓她抓到把柄啦?”
蘇易元說:“還需要抓什麼把柄?我好長時間沒有向她繳過公糧了,她能不猜疑?”
陳思思哦了一聲說:“原來是這樣。那她沒有向你要過?”
蘇易元說:“在她沒有來得及向我要之前,我就裝成醉鬼了,哪裏給她機會要?最近不是手機信息上說上麵發出五條禁令,禁止和美女睡覺興奮致死!禁止和情人睡覺醉生夢死!禁止和醜女睡覺煩躁致死!禁止和小姐睡覺勞累致死!禁止和老婆睡覺整夜裝死!我已禁止了三條,隻保留兩條。”
陳思思一下哈哈大笑了起來,邊笑邊用指頭點著蘇易元的鼻尖說:“易元,你真是太好玩了,也太可愛了。”
蘇易元也被陳思思逗樂了,就哈哈笑著說:“還說好玩哩,你以為裝死好裝呀?”
陳思思就越發地笑開了,邊笑邊說:“真沒有看出來,你還有這一套本領。”蘇易元就嘿嘿笑著說:“哪裏?你知道,糧倉的糧都繳給你了,哪有上繳的公糧?繳不了公糧,就得裝死。”
陳思思突然愛憐地摟著蘇易元說:“易元,這是何苦呢?你要是真的不愛她了,就與她離婚,這對她是個解脫,對你也是個解脫,人生就這麼短短的幾十年,何苦自己跟自己過不去?你說過不要讓我介入你的家庭,我做到了,從來沒有說過讓你離婚的話,但是,你要跟她實在過不下去了,也不要勉強,離了婚,我們在一起過,我想肯定是非常幸福的。”
蘇易元說:“思思,我不是不想與你成家,也想成。說實在的,天天有你這樣一個美人兒陪著我,哪能不開心?但是,問題並沒有這麼簡單。官場中人,最忌諱的是什麼?就是跟老婆離婚。你看看,官場中有幾人離婚?離了婚的,又有哪個是得誌的?搞好了,還可以原地踏步,搞不好,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會丟掉。如果我真的離了婚,手中的權力失去了,一切都沒有了,你還覺得我們在一起幸福嗎?”
陳思思說:“我不在乎,隻要能與你在一起,我都感到幸福。”
蘇易元心裏卻想,不管她說的是真是假,聽起來還真舒服。就摟緊了她說:“傻丫頭,別說傻話了,我們現在也挺好的,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陳思思突然抬了頭說:“我真是搞不明白你們官場中的事,為什麼可以隨便找情人,可以上桑拿上歌廳胡搞亂搞,就是不能離婚?正當的權力被剝奪了,非正當的卻大開方便之門。”
蘇易元說:“誰說可以隨便找情人,可以胡搞亂搞?那都是偷偷摸摸的,凡是偷偷摸摸的事,民不告,官不究。要是讓組織紀檢部門知道了,又撞在風口上,照樣會處理。你呀,這小腦袋裏盡裝些稀奇古怪的問題。”
陳思思就嘿嘿地笑著說:“這年頭,你們這些當官的也不容易,體質弱的累死,心胸窄的氣死,智商低的笨死,膽量小的嚇死,酒量小的喝死,性欲差的羞死,性欲強的那可真是舒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