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太太們在艾城是個特殊的群體,表麵上看風光,過得珠光寶氣的,實際上各有各的苦楚。
潛規則在她們中無處不在。
說到底,這種潛規則隻不過是官場法則在生活中的投影與延伸,如果她不是局長太太,她今天所擁有的方方麵麵的尊重就會頃刻消失,這就是說,決定你受人尊重的程度往往不是取決於人本身,而是取決於你所依賴的那個人掌握的權力和擁有的職務的大小。官太太就是這樣一種特殊的文化群體,她們是政治權利的延伸地帶,她們依據各自丈夫在官場中的地位自覺地遵循著其中的規則和等級觀念,她們內部又充滿了由官場延伸而來的矛盾與暗戰。
官太太就是這樣一種特殊的文化群體,她們是政治權利的延伸地帶,她們依據各自丈夫在官場中的地位自覺地遵循著其中的規則和等級觀念,她們內部又充滿了由官場延伸而來的矛盾與暗戰。
林茹和陶然剛與陳思思分別後,上了車,陶然就禁不住羨慕地說:“看看人家小陳老師,真幸福,人長得漂亮,車也漂亮。”
林茹笑著說:“你還妒嫉她?你是人不漂亮,還是車不漂亮?”
陶然說:“哪裏呀,我要不和她比,還算行,要是比起她來就老土了,人也土,車更土。這車本來是買給王正才開的,被我霸占了,等以後經濟條件好一些買一輛時尚些的我開,這輛車還給他算了,免得兩個人你爭我奪的。”
林茹說:“什麼老土?她有她的青春,你有你的成熟,是兩種不同類型的女人,不能說誰比誰好。”
陶然聽了嗬嗬笑著說:“林姐,你真會安慰人。中午我本來想請你和她一起去喝茶,她有事不去了拉倒,我就請你吧。噯,我想起來了,海邊新開了一家海鮮餐館,挺不錯的,在我們台裏還做過廣告哩,我幹脆請你去吃海鮮吧。”
林茹說:“你不回去做飯,讓王正才怎麼辦?”
陶然說:“他一大早就加班去了,說是昨天夜裏天堂鳥歌廳發生了火災,中午可能回不來了。”
林茹聽了,哦了一聲說:“昨天夜裏,我和胡小陽還在我家的陽台上看了一會兒,原來是天堂鳥歌廳發生的火災?”
陶然說:“是呀,聽說很大的,還燒死了人,許局沒有告訴你?”
林茹說:“他到省上開會去了,還沒有回來,可能中午才能回來,所以,中午還得回家給他做吃的,我就不去了。”
陶然說:“大家都誇林姐是個賢妻良母型的好女人,真的是這樣,心裏隻裝著許局。好吧,林姐要不去,我也回家了,改天有空了再請林姐。”
林茹就笑笑說:“不裝著他還能裝誰?傳統女人都是這樣的。”
一提起蘇易元,林茹的心就一陣陣絞痛,昨夜的事仿佛像一道無形的陰影,一直籠罩在她的心上揮之不去。她早就做好了打算,等他回來後,新賬老賬一齊算。如果他真的承認他在外麵有人了,怎麼辦呢?橫下心來與他離了?還是忍氣吞聲地裝下去?她真的不敢細想,不敢正視。四十歲的女人,是人生最脆弱的年齡段,她沒有二十多歲女孩那樣有大把地揮灑青春的資本,也沒有三十多歲女人那麼麵容飽滿內心自信。四十歲的女人,雖然看起來儀態萬方,充滿智慧,卻也有著青春不再的悲哀。尤其是當婚姻發生危機的時候,更是感到心無可依。
兩人在路上的時候,見一人儀態萬種地在行走在街上。她們心想這是誰呀,風華絕代的,行駛到跟前一看,原來是局長夫人夏蓮。
夏蓮是艾城可是一等一的人物,不管是相貌還是才華,都名聲在外。林茹與她年紀相仿,原來與她接觸的時機不多。自從春水到了文廣新局任局長以後,兩人接觸的機會多了一些。她老公是林茹老公的上司,按照官場規則,她自然得處處維護著她,尊敬著她。
她們連忙從車裏下來,走到夏蓮跟前,夏姐,你怎麼一人逛街?要不要我們一起吃個飯?
夏蓮沒想到這會遇到她倆,說實在的,她並不願意與春水單位的人有什麼瓜葛,但同為女人,見她們熱情的樣子,不忍心拒絕她們。
她猶豫了一下說:“去什麼地方?”
陶然說:“先上車,上去了我們再選地方。”
等大家上了車,林茹才說:“春水局長到哪裏去了?”
夏蓮說:“他去省城開會去了,都去一星期了,可能今天要回來。”她不想再提工作的事,就問陶然說:“我們去哪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