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翻過了幾座山頭,冷霏煙拚命的朝著洛城相反的方向跑去,吳家是洛城的首富,回到洛城隻能是羊入虎口,遲早會被發現抓回去;雖然不知道下一站會是哪裏,這個時空對於冷霏煙來說是完全陌生的,但是她還是懷著興奮而刺激的心情朝著那未知的前方奔去。
咦,有人!還不止一個!還有馬,不止一匹!天將黑時,冷霏煙在某座山半山腰的小路上撞見了30多人的馬車隊。說是商隊,卻沒有看到裝載著貨品,反而以載人的馬車居多,而且車隊中竟然以女眷孩童居多,難道是舉家遷徙?正在猜測之際,一個眉清目秀的男孩奔著自己埋伏的地方過來了,反射條件下的冷霏煙立刻將身子貼緊地麵----奇怪,自己幹嘛要這麼鬼鬼祟祟的,搞得好像在偷窺一樣,這麼一想她又覺得應該光明正大的假裝剛好也路過此地才對,便突然的撐起了身子,沒想到那男孩就站在離她不到5米的前方正要把褲袋解開方便。
“啊!”
“啊!”
兩人互相被嚇得同時大叫起來。
男孩趕緊拉好褲頭,緊緊的護住褲腰,臉漲得通紅:“無恥之徒,居然敢偷看我方便!”
冷霏煙轉過身子,臉也不自覺的燒的厲害:“誰要偷看你,是你自己跑到我跟前脫褲子的!”笑話,偷看你,小屁孩一個有什麼看頭啊!說得好像自己是個戀童癖的變態一樣,雖然自己的外表隻是個6歲的小女孩。
男孩定下心來一看,隻是個6、7歲的小丫頭,這才稍微放鬆下來:“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荒郊野外的?你爹你娘呢?”
冷霏煙突然看到了希望之光,小臉立刻換上了一付可憐見的模樣來:“我爹爹染上了賭博的惡習,天天打我……為了還債還要把我賣去當丫頭……我就逃了出來……”話沒說完就泣不成聲了。
男孩一臉的同情,朝她伸出手來:“我叫柳延年,是錦城府樂坊的樂師學徒。我們正要回錦城呢,你要是沒地方可去,不如跟我們一起走吧。”
府樂坊?是教坊麼?看來自己和歌舞團真是緣分不淺啊,不管在哪個時空都能碰到它。既然注定要在某個地方落腳,不如就順從天意,呆在自己最熟悉的環境裏好了。
伸出手放到男孩的手心:“我可以跟著你們麼?”
男孩露出了溫暖的笑容很鄭重的點頭,如春日的暖陽般讓冷霏煙的心沒來由的熱了起來,對著男孩她也回了一個真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