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海竟然失態的大聲驚呼道,駱宏柏是外行,可是雲海卻是內行,一眼就看出邢飛最後一次施針的真諦,能做到閉著眼睛紮針的,也就是所謂的盲針,在整個華夏不出三人。
可是如果這還不夠厲害的話,那一個穴位同時三枚銀針,這在華夏從來沒有聽說過,邢飛絕對是第一人。
雲海已經明白了,這一次結果不管如何,單憑一穴三針,雲海就已經輸了,而且輸的很徹底,心中不由的對邢飛升起一團濃重的佩服之情,可是繼而一想雲醫圖,臉上不禁有些肉痛。
山外有人,人外有人,果然沒錯。
邢飛並沒有被雲海的驚呼打擾,單掌抵在駱茵茵的後背之上,真氣直接灌輸到駱茵茵體內,邢飛單掌用力輕輕的在駱茵茵後背一拍。
“噗呲!”
駱茵茵一口濃血噴射在床單之上,駱宏柏臉色大變,急忙上前,可是卻被邢飛那陰寒的眼光,震懾的後退了半步。
一分鍾之後,邢飛手掌終於從駱茵茵後背挪開,駱茵茵被製住穴道,一直保持著半坐的姿勢。
“駱叔,剛才對不住了,因為緊要關頭,我不能說話,隻能對駱叔不敬了。”邢飛這才抹去額頭的冷汗,衝著駱宏柏抱歉到。
“哦...不礙事,隻要茵茵沒事就好。”駱宏柏有些擔心的說道。
“放心吧,二位請看茵茵吐出來的是什麼東西?!”邢飛一指床單血漬,淡淡問道。
此刻兩人隻見床單上的血漬之中竟然有一塊鵪鶉蛋大小的冰塊,而且還在冒著絲絲寒氣。
“這是怎麼回事?!”駱宏柏當即滿臉疑惑。
“這事以後再說,不過雲老第一次把脈說的沒錯,所謂病入心肺,其實就是這冰塊作祟,導致茵茵體內盡是陰寒之氣,所以就出現病入膏肓的假象。”
邢飛言下之意很清楚,病因他不可能多數,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不過卻也給了雲海一個台階下。
雲海哪能聽不出來,當下老臉一紅,現在的怒色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佩服,外加淡淡的肉痛。
“果然是後生可畏,這賭老頭子我輸了。”雲海好半晌才有些失落的說道。
“雲前輩,這次小子不過是僥幸而已,主要是懂得一些疑難雜症,而且茵茵的病有些特殊,所以需要結合一些其他的東西,剛才雲老也看見了,別的我就不多說了。”邢飛說罷,衝著雲海笑了一下。
雲海當然明白邢飛所指,不過邢飛倒是沒有看錯人,雲海這個人雖然脾氣火爆,卻不是那種是非之人,而且醫德口碑非常好。
聽完邢飛的話雲海出現了短暫的沉默,想想自己一生鍾愛中醫,可是沒想到今天被邢飛這個二十歲的小子給當做教訓了,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已經老了,是該退隱的時候了。
想罷,當即從隨身帶著的一個包中,拿出一本繁體字書籍。
“邢飛這是我雲家祖先畢生心血,全部記載在這上麵了,今天就贈與你了。”
雲海說話間已經將書籍遞到了邢飛手中,邢飛結果瞬間,雲海臉上不自覺的抽搐了一下。
“雲醫圖!”
邢飛望著封麵的幾個字,當即心中有些震驚,這本書籍隻有一指厚,外表看上去的確是流傳下來的東西,不過保存非常好,沒有任何破損的地方。
他到是沒想到雲海真的將這傳家之寶送給了自己,邢飛露出一些微笑,不過邢飛捧在手裏,並沒有翻看去看,隻是掂量了一下之後,再次遞到了雲海的手中,正色道:“雲老,之前不過是一時戲言,不作數的,而且這是雲家至寶,我怎麼能奪人所愛呢?”
這下倒是雲海有些尷尬了,不作數?可是如果傳出去,他雲海恐怕這張老臉都丟光了,所以不等邢飛再說什麼,硬是將雲醫圖塞到了邢飛手中,朗聲說道:“想我雲海,一生從未將別人放在眼中,今日卻被你這小子給狠狠的上了一課,我輸的心服口服,罷了,寶劍贈英雄,這本雲醫圖雖然是雲家至寶,但是也希望有緣人可以發揚光大,為華夏中醫做一些貢獻,所以就請你收下吧!”
雲海的話說的很落寞,卻很真誠,讓邢飛不得不重新審視了雲海幾眼。沒想到這老頭還是性情中人。
“邢飛,雲老說的沒錯,難得雲老一片好心,不收下可就有些對雲老不敬了。”駱宏柏很合適宜的勸到邢飛。
邢飛看著雲海那認真的表情,心中還是有幾分高興,起碼不會因為贏了雲家的至寶,而把對方氣吐血。這就足以證明,雲海還是有些度量的。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邢飛將書緩緩收好,而後才對雲海說道:“請雲老放心,我邢飛不是那種吃肉不吐骨頭的人,這雲醫圖我拿回去仔細拜讀,之後定當完璧歸趙,而且對外絕不透露半句書籍所記載內容,不知雲老覺得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