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飛心中想法一動,直接強運真氣,然後向著周身各個穴道遊走,片刻之後全身汗液不斷滲出,隨著九元針的功效,全身猶如千萬隻螞蟻爬行,又癢又熱。
天不亡我,我便替天行道。邢飛暗自發誓。
下一秒,邢飛忍著身體傳來的陣陣痛楚之感,進入到了忘我的修煉和恢複狀態之中。
等到趙雪梅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手擀麵進來的時候,心中全然明白了,原來將她支開,是不願意讓她看到邢飛療傷的場麵,因為此刻的邢飛渾身上下全都是汗液,而且雙目緊閉的臉上,滿是痛苦之色。
趙雪梅眼圈再次泛紅,不過卻不敢打擾邢飛,隻能端著手擀麵,悄然的離開了臥室,一個人在客廳之中抹著心疼的眼淚。
一個小時之後,邢飛的臉色開始發生輕微變化,汗液雖然不斷滲出,不過臉色卻已經沒有開始那般難看,而且呼吸明顯比之前勻稱了許多,這其實跟邢飛剛才用那孱弱的真氣施展九元針是分不開的。
所謂醫者不醫己,或許對於大多數行醫之人這話不假,可是對於邢飛來說卻不以為然,邢飛自認為自己並不是醫,隻不過是會點針灸之術,雖然這針灸之術在整個華夏已經是頂尖存在,但是在邢飛看來,不過就是略懂皮毛。
這時,邢飛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四周雖然不在像之前真氣環繞,不過此刻身體已經沒有太大的痛感,而且明顯感覺體內的真氣開始一點點的恢複起來,這一次重擊使得他經脈俱損,而且最嚴重的是剛剛形成的元嬰,已經四分五裂,稍有不慎,他將很難再將其溫養成型。
邢飛想到這些眼神之中多了幾道堅毅之色,雙掌結印,打算將真氣再次聚斂,可是意念一動,直覺渾身經脈發出輕微啪啪之聲,而且痛楚感再次襲來,邢飛急忙收住心神,放棄念頭。
不過就在邢飛放棄之際,隻感覺剛才響作一團的經脈,好像正在一點點的恢複,這讓邢飛的臉上瞬間布滿驚訝,當下急忙放心雜念,雙目緊閉,開始任由體內經脈自行修複。
僅僅是十分鍾的時候,邢飛體內的經脈百分之六十以上,全都重新愈合,或許是真氣匱乏的緣故,此刻已經不再有什麼動作,邢飛這才再次睜開眼睛,雙眼之中的光澤度明顯比剛才要高了幾分。
“看來還是九元針的功效。”邢飛暗自腹誹了一下,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其實剛才邢飛施針不過是用這僅有的一點真氣配合著,所以九元針不過才是施展到第三針穴移位,也就是九元針第一層。所以能有這樣的效果顯然已經超出了邢飛的意料。
邢飛臉上閃過一絲異色,既然第一層就已經有這樣的效果,那如果現在經脈部分修複,那真氣應該又恢複不少,如果施展第二層的話,那效果是不是應該更好。
邢飛想罷,急忙將身上的銀針全部撤去,然後稍作休息之後,邢飛的的臉色開始凝重起來,不待多想,他雙手終於再次結印,意念一動,體內真氣再次開始運轉起來,當即邢飛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他猜測的並沒有錯,真氣的確比之前更甚,而且痛楚感也減輕了不少,拋去雜念將真氣再次灌輸在手掌之上之後,邢飛這才緩緩的拿起銀針,朝著自己的身體刺去。
四針乾坤現,邢飛隻感覺腦海之中天翻地轉,氣勢恢宏卻讓人精神亢奮的感覺,五針神魄醒,邢飛頓時頭腦清晰,之前跟黑影交手的一幕幕再次出現在他的眼前,而且最讓邢飛意外的竟然是,體內四分五裂的元嬰仿佛動彈了一下。
邢飛臉上露出笑意,可是卻不敢大意,急忙收住心神,這三針便是九元針的第二層,正當邢飛打算一鼓作氣,施展第七針的時候,體內真氣再次出現預警,邢飛當即停止動作,所謂循序漸進,貪多嚼不爛應該是這個道理,索性邢飛放下銀針,再次進入修煉狀態之中。
一直在外麵等候的趙雪梅此刻已經收住了淚水,不過臉上卻寫滿了擔心,明明聽到邢飛房間有著輕微的動作,可是卻不敢靠近,深怕打擾邢飛療傷。
對於邢飛,趙雪梅已經逐漸的了解了,本來她堅持要去醫院,可是卻被邢飛阻攔了下來,所以眼下,她基本處於了茫然的等待之中,根本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隻能等待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臥室之中已經悄然發生了變化,隻見整個臥室之中,依稀可見的已經飄出一些淡淡的紅色,而且邢飛的身體之上還在源源不斷的釋放著,這正是邢飛失而複得的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