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旨:王爺之子朱簫與丞相之女上官漣漪,在下月初七完婚。”一道聖旨,熱鬧了整個上官家。
“這可怎麼辦?”上官夫人慌了神,才答應了菖蒲派的提親,這皇上又下了一道旨。他上官家可隻有上官漣漪一個女兒。
“是啊。若聖旨早下來,就可以退菖蒲派的提親了。”上官老爺不急,隻是笑。
“奇怪了。”上官淩喃喃自語。皇上是怎麼知道妹妹和朱簫的事?
“宛如。”上官泫似乎看出了哥哥的疑惑。“昨日,她進了宮。”
“她?”上官淩吃了一驚,“大概是出於好意吧。畢竟我們答應菖蒲派的事並未對外喧張。”
“但這不管他們花家的事!”上官泫一臉的不爽。她那麼精通花草,他早該猜到。
“也就是說,皇上下的這道旨,是宛如姐建議的?”從內室出來的漣漪問道。
“八九不離十。”上官淩回答道,“不然我們就應了聖旨?”
“那上官家豈不是要毀了。”漣漪說道。上官家的人都知道菖蒲派的厲害,雖然從未見過菖蒲派裏的人。
“那個花宛如也真是,沒事幹嘛摻和進來。”漣漪繼續說道。
但她的哥哥和父親都很清楚,即使花宛如不參這一腳,即使漣漪順利地嫁了過去,處在朝廷和武林中間的上官家也不會有好日子過。聯了姻,便是向皇上宣布,上官家屬於了武林。
“都怪我!”上官夫人開始埋怨,“如果當初不把泫的姐姐趕出去......”這段家醜,已經很久未被提起了。
上官泫,並非上官夫人所生。上官泫的母親是個丫鬟。而上官泫有個同胞姐姐,因為當初母親的不貞潔,姐姐和母親都被趕出了上官府。隻留下兩歲的上官泫。
然而,上官老爺並未對上官泫隱瞞他的身世。泫,也並未帶仇。因為上官夫人,對他太好,勝過了待上官淩。
“下月初七?”泫並不在意當初的故事,仔細看了看聖旨,發現了一個問題,“這天,豈不是和菖蒲派來提親的日子相同?”
“是巧合?”上官淩也注意到了。
“別小看了皇上,雖然他和你們年齡相仿,但不得不說是個人才。”上官老爺依舊不慌張,皇上既然敢下這道聖旨,自然已經有了安排。
“老爺,夫人,少爺,小姐。”一個仆人端著一盆花便進來了,“這是花家送來的花,給小姐的。”
那一定是宛如送的了。漣漪突然有些感傷,傻宛如,沒事幹嘛管我的事啊!她到底知不知道這樣可能會害了她自己!
應了菖蒲派的提親,便是救了親人,害了朋友——畢竟那聖旨是宛如建議皇上下的,抗旨的罪,大概宛如也逃不了。
應了聖旨,她可以得到幸福,卻害了自己一家人。
漣漪盯著送來的白色花瓣發呆。
花瓣似蝴蝶般,馬上就要起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