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日上三竿了。
蝶兒在門口猶豫了一下,還是敲了敲門。
沒有人回答。
雖然說新婚燕爾可以晚起,但這也太晚了吧。蝶兒看了看手中的餐點。算了,放回去吧。
“在這裏幹什麼。”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從身後的小花園裏傳了出來。蝶兒不禁打了個寒顫。
“去她哥哥那了。”看著餐點,冷峰似乎明白了什麼。
“哦。”蝶兒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或者是不敢說什麼。
不去管她,冷峰將輪椅轉了個頭,到了書房。他現在非常需要休息。
等他走遠了,蝶兒才反應過來。她剛才在幹什麼?聽府裏的其他丫環們說,二少爺從來不準女子進入他的視線範圍內,否則......也不需要什麼否則了,光站在他麵前跟他說話就覺得嚇人。小姐真是的,怎麼一回來就變得不可理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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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那麼快就想我了。”上官泫笑得很曖昧。
“你怎麼不問問我怎麼還沒逃出來吧。”宛如一臉不爽地看著在門口站著的菖蒲派的弟子。
“你那麼愚笨,當然逃不出來了。”上官泫依舊笑,英俊的臉讓宛如很想揍。
“對啊,我很笨。”宛如也陪笑,忍,“你那麼聰明應該有辦法吧。”
“我已經幫過你了,美人。”上官泫一副幫了你都不感謝的表情,無奈地笑笑,“上次那些人被點了穴啊。”
“我猜就是你。”宛如聽出了他不想幫忙,“要不,你教我點穴。”受之於魚,不如授之於漁嘛。
“你可以用迷香啊。花宛如不是最精通藥材嘛?”上官泫調侃她。
不理他。宛如站起來準備離開。
“你怎麼不去找你父親。”上官泫叫住她。
對啊。宛如才想起。這個花宛如的爸爸好像很厲害的樣子。不過,“我們家哪兒有上官家厲害,上官家都沒辦法,我父親能怎麼辦呢。”應該是這樣的吧。畢竟一個是商人,一個十丞相嘛,而且古代不是抑商麼?
上官泫笑得讓人難以捉摸。到底葫蘆裏賣什麼藥。當初能完全瞞過他的紅會的眼線,讓他完全查不到花宛如的來曆,花家的實力,應該不容小看吧。可現在她卻來找自己商量對策。她,到底想幹什麼?
“隻怕是花邡平看上了這個新生而又有望奪取盟主之位的菖蒲派吧。”等宛如走後,上官泫旁帶刀的一刀說道,“可,不是傳說他很疼這個女兒嗎?”真是為了權,什麼都可以舍棄。
“他當然不用擔心宛如的貞潔。”上官泫笑,這也是為什麼花宛如現在是冷二少奶奶他也不擔心的原因,“冷二少爺冷峰,似乎,不愛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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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她們太過分了。”蝶兒拿著一盆狗尾巴草氣極了。她隻是告訴其他下人,小姐喜歡花花草草,希望能擺上幾盆,可他們卻送來了這盆。
“沒什麼大不了的。”宛如笑,這狗尾巴草還真粗啊。
“小姐!”蝶兒完全不能理解一向高傲的小姐受到這樣的侮辱後仍能如此平靜。
“知道嗎,狗尾巴草有個別名,叫莠。”宛如又開始賣弄她的文學知識了,“稂莠不齊裏的莠,說得就是這個。”
蝶兒不說話。小姐真的變了好多,她以前,可隻在乎花草的用途與習性,這些文縐縐的東西,她可不喜歡。
“而且,狗尾巴草的花語,是暗戀。”宛如說得極神秘,“說不定有人看上我了,在向我表白呢。”完全是自嘲。她,才是暗戀別人。“把三支狗尾巴草編成麻花辮狀,遍成一條,然後彎個圈打成結,帶到手指上,代表私定終身。”
“小姐,這些話可不該有夫之婦說啊。”蝶兒緊張地看了看周圍。
蝶兒並沒有在意,剛從門口經過的椅子。
“代表,暗戀嗎?”他自言自語,腦海中出現了離這個院子不遠的另一個院子裏,那個已為人婦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