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金水說道:“那你答應了?”這一問簡直是多此一舉,白荷不用說,肯定想都不想就直接答應了吧。
白荷羞澀的點了點頭。
再過幾日,金水見到周中言的時候,就問他。
“你究竟做了什麼?徐景運居要娶白荷過門。”金水覺得周中言肯定下了一記猛藥,要不然以徐景運的性子,金水可真不會認為他會心甘情願的要娶白荷為妻,不是說白荷不好,隻不過他們兩個人之間接觸太少,一見鍾情不可能,日久生情又沒有機會。
“夫人,你好凶。”周中言眨了眨眼睛,看著金水而後說道:“為夫隻不過聽夫人命令幫了一點小忙而已,其他的什麼也沒做。”
金水信嗎?
怎麼可能,她如果相信,那她就是傻子。
“如實說。”雙眸透露出微微寒光來。
知道再隱瞞下去,金水必定會生氣,周中言便如實到來。
“徐表姑母,準備為景運定下溫家長女為妻,讓景運娶她做兒媳,但是景運死活也不肯,我便從旁支了一招,讓他和她母親說,已經有了心上人,不日便會娶進門。”
“但是,你表姑母怎麼可能會同意呢?”這麼輕而易舉的就同意,難道就沒有別的要求。金水有些不信。
“一開始表姑母確實不同意。”周中言看了看金水,停頓了下了說道:“我讓表哥和表姑母說,他相好的姑娘已經有了身孕,如果他不同意,那表哥就再也不會回徐府,表姑母也是個心軟好說話的,自然不可能讓從小捧在手心裏的兒子在外受苦,這一來二去的,為由答應妥協。”
這樣啊。
那到時候若是白荷沒有生出孩子來,怎麼辦?
“那就要看表哥的本事了。”周中言低聲說著。
金水臉上一紅,別過臉去。
這人,真是的。
因為徐景運是說了白荷懷孕的事情,如果再不成親,那這肚子可就要露餡了,沒多久,徐家便迎娶了白荷,白荷這些年也為自己攢了不少的嫁妝,抬進徐府,也算是掙足了麵子的。
次月周府娶新婦,排場簡直可以和皇室有一拚。
新娘子又青州城借到京城,途中顛簸不已,金水頂著厚重的鳳冠霞帔,早就已經快累成一灘泥了。
吉時已到。
隻聽外麵傳來一聲高喊,是司儀。
不多時,金水就聽見有人踢轎門,心中會然一笑。
周中言牽著另一頭紅綢,金水則跟在他旁邊,心無旁騖的走著自己的路,卻突然感覺到周中言牽了她的手,他抓的很緊,金水可以感覺到他很緊張,比她還要緊張。
過了今日,她就是他的妻,他就是她的夫。
金水也回握了他一下,卻聽周中言道:“你別緊張,有我在。”
金水笑了笑,究竟是誰緊張啊,明明是他心跳如鼓好不好,不過金水也沒戳穿他,隻是說了一聲好。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司儀的最後一聲高喊過後,金水轉過身子麵對著周中言,之後兩人同時跪下了身子,然後同時俯下身子。
禮成,送入洞房。
燭台上的火光一下又一下的跳動著,金水透過喜帕盯著那喜燭,隻覺得這一切仿佛是一場並不真實的夢。
在屋裏伺候的喜娘,笑意盈盈的說著吉祥話:“夫人和少爺白頭到老,永結同心,早生貴子,兒孫滿堂。”
周中言並沒有讓金水等太久,不到半個時辰就過來了。
此時,周中言靜靜的站在門外,然後推開了洞房的門。
喜娘連忙退了出去,臨走時還不忘又說一遍吉祥話,這意思最明顯不過。
“賞。”周中言高喊一聲,今天他高興,這是他活了這麼多年,最高興最激動的時刻吧。
金水坐在床沿,卻覺得燥熱無比,說不出來的悶,不知道是緊張的還是真的熱。
周中言挑了金水蓋在頭上的喜帕,揭掉之後,便移不開眼了。
她的夫人竟然如此的美,他知道金水長的好看,卻沒想到當金水穿上大紅嫁衣的時候,會美的讓他移不開眼。
金水讓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咳嗽一聲。周中言這才回過神來。
“先喝合巹酒吧。”周中言不等金水回答,便徑直倒了兩杯合巹酒。
兩人一飲而盡。
春宵苦短,紅綢帳子緩緩落下。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