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就有點後悔當初沒有看清形式,中了壞人的調虎一山之計,羽蝶才被眾人當作妖怪。
就這樣,陸川一個人在嚴寒的風中站立了許多,狂風卷亂了他的長發,迷亂了他的雙眼,忽然有種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要去往何方的錯覺。
“陸川你來了來了,怎麼也不吭一聲啊,至少讓我準備準備,好迎接你嘛。”對麵的地平線上,冒出了蒽采,她依舊一身纖塵不染的白衣,一雙桃花眼眨啊眨的,秋波便被狂風給卷跑了。
陸川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等待她走到麵前來,沉聲問道:“你是石天鳴叫來跟蹤我的吧?”
“你別說他,說起他我就來氣!。”蒽采回答道。
“你在這幹嘛!蛇妖的事你知不知道呢。”
“要我回答哪一個呢!看你心急的樣子一定很想知道吧。”
“你別買關子了,快說吧!”
“她被火燒死了。”蒽采笑嘻嘻地說。
陸川聽到此話,心裏驚了一下,軟弱無力的坐在地上,像中了邪似的。
“你別這樣,唉唉,我隻是開玩笑的而已,你站起來啊,明明是一個曆經滄桑的人了,還這麼輕易相信別人的話,真的是,無可救藥!蛇妖逃跑了,她沒有死。”蒽采深情地說道。
“她沒死,沒死,太好了,那我先走了。”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走到這個地方了,現在知道羽蝶沒事,那就真的可以走了。
可總是還感覺……哪裏不夠,唉!不夠就不夠吧。
人活在世上,總不是什麼都能圓滿的,就好比天上的月亮,還有十五初一呢。
這時蒽采愣了一下,也沒想到陸川是真的說走就走,她連忙跑上去,擋在他的麵前,“不是吧,你這人怎麼這麼奇怪,不說聲謝謝就算了,你總的告訴我你和蛇妖美麗動人的故事吧!”
陸川點頭,“很奇怪嗎?”
“不奇怪,你就告訴我麼?”蒽采繼續擋在她的麵前,跟著她的腳步不斷向前走。
“等我找到她,我就告訴你。”
“那如果找不到她,你也必須告訴我,就這麼說定了。”
翻完白眼,陸川一把撥開眼前的蒽采,繼續往前走。
蒽采愣在原地,並沒有跟上去。微微眯起的眸子,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麼。
蒽采回到飛天河的時候,石天鳴正坐在玉桌前,自己跟自己下棋。他臉上的表情很淡然,三千黑發不加任何束縛傾瀉在肩上,有的甚至滑落到胸前,但是他卻一點都不在意,安安靜靜地下著自己的棋。
蒽采走過去,在他對麵的凳子上坐下,右腿疊到左腿上,“剛才陸川來過了。”略顯高昂的聲音,像是故意說說給他聽一樣。
奈何石天鳴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繼續下著自己的圍棋,更是裝作沒有看見坐在對麵的蒽采。
蒽采氣急,正打算再次開口說點什麼的時候,石天鳴道:“他居然為了一蛇妖連兄弟都可以打。”淡淡的一句話,聽出他的喜怒哀樂。
蒽采從來沒有看見石天鳴的生氣的樣子,自從他來這裏就沒有見他怒過也沒有見他悲傷過。仿佛一生不知悲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