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連忙驅動法術,可自己的法力在男人身上失去了作用,所以也沒有停下來要和對方對抗一番,拽著石天鳴便是不斷地狂奔,但是奈何石天鳴法力低了些,圍著語輕城的大街跑了將近十圈之後,已經是氣喘籲籲了,但是身後緊追的男人依舊不見絲毫疲倦。
石天鳴將陸川一把推開,“你走吧,趕緊去找救兵過來!”
陸川不妨,果真被他一把推出去很遠,待到他站穩之時,那個男人已經來到石天鳴身後。
石天鳴轉身向後,眸中再無驚懼,而是決然,手中長劍揮出,奮力往身前男人的腹部刺去。
“吼——”男人嘴巴裏發出一聲類似野獸的狂吼,連帶著地麵都震了三震,石天鳴手中的額方天劍頓時斷成兩截,而插~入男人身體裏的的長劍似乎根本傷不了那男人分毫。
陸川睜大了雙眼,這是他第一次真實地麵對真實的危險物體。他掠步上前,在男人即將咬斷石天鳴脖子之時,一把撈住石天鳴的脖子往後拖。
忽而瞥見高聳的房屋,腳下一點,頗有些踉蹌地攜著石天鳴飛身來到屋頂上,地上的男人見狀,再次發出如野獸一般的狂吼。
陸川一點都不懷疑,周圍的房屋會在他的狂吼聲中坍塌。
石天鳴躺在屋頂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臉上一片慘白,而陸川則站在他的身前,看著底下發狂的男人。
他有些頹喪地說:“這是什麼法術……我的法力似乎控製不住他。”不是控製不了,而是一點作用都沒有,陸川對這樣的感覺很無力,讓他有種深切的挫敗感。
秋天的風吹來,卷亂彼此的長發,石天鳴剛才真是拚了全身力氣在跑,所以他真的沒有力氣了,隻能躺在屋頂,吹著冰冷的北風,凝視著漆黑的夜空。
陸川忽然在他身邊蹲下,揪住他的前襟,將他一把提起來,“天鳴,飛天河龍嬰的事情和羽蝶沒有關係,一點關係都沒有,她如果想殺人,何須這麼麻煩逼我現身呢,你們也沒有親眼看到他吃龍嬰?沒有對吧?所以你們沒有任何人有資格懷疑她,明白嗎?”
就算這個天下顛覆了,他也是相信羽蝶的。她就像冬天裏的雪花一樣純潔,不曾沾染塵世的塵埃,因為我陸川,她甘願化身為一個女人,為他追隨一生,她不應該遭到懷疑,如果她幸福,那是她應得的,如果她不幸福,那便是上天的錯,命運的錯!
黑夜中,石天鳴靜靜地凝視著陸川,看著他堅決的眸子,在黑夜中閃耀著不一樣的光輝,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就相信了他,於是他點點頭,“我相信你。”隻要是你相信的,我也跟著一起相信,哪怕……是錯誤的,因為我們是結拜過的兄弟。
天色在男人的獸吼、以及北風的吹拂中漸漸亮起來,但是整個飛天河依舊陷入一片靜謐之中,這片靜謐裏,夾雜了濃重的恐怖意味。
陸川和石天鳴在屋頂上呆了整整一夜,也被冷風吹了整整一夜,陸川還好,隻不過石天鳴就苦了點跟著陸川不說還差點被咬。
而昨晚追了他們一夜的男人則昏倒在了大街上,也不知道昨晚那個百姓家怎麼樣了。
大街上,終於傳來了孩子哭泣之聲,許是因為昨晚那個男人的獸吼將他們嚇壞了,而大人因為擔心會有怪物闖進來,便一直捂著孩子的嘴巴,這時,天亮了,才敢讓孩子們哭出來。
石天鳴沙啞著聲音說:“我們下去吧。”現在的他,仍舊心有餘悸。
陸川點點頭,扶著他往下飛去。倒在地上的男人,他們沒有力氣去管,因為等會兒他的家人會把他給帶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