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知道他在顧忌什麼。
我麵前的這個人因為從小接觸的訓練,在做任何事情前總會考慮出一個最好的解決方案,而張家人從小對他輸入最多的東西又是責任。
所以對於我,他總會考慮在他認為對我最好的結果,責任永遠重重的壓在他身上。
我知道他覺得我吳家單傳,到我這代就我一人,父母還在操心我的婚事,希望能抱上孫子,所以不想耽誤我,想讓我過正常的生活,嗬嗬、可是我一個盜墓賊能過什麼正常人的生活?娶妻生子?老婆孩子熱炕頭?
二十七歲以前,我連大姑娘的手都沒摸過,之後兩年一直跟著謎團跑,被耍的團團轉。
後來十年跟汪家人鬥智設局步棋,沒心思想那些。
這十年來我碰到的女人不少,但是總想著自己不知道說不定哪天就死了,也就不想禍害人姑娘,就沒找。
如今什麼都結束了,我想過自己想過的生活。
所以。
這次。
我決定再賭一次。
“吳邪,別這樣!”
我看著他漸漸變得掙紮痛苦的神情笑了。
“小哥,十年。”
我頓了頓。
“十年,我可以從一個嬰兒變成一個少年。”
“十年,我可以從一個少年變成一個成年人。”
“十年,我可以從一個青年變成中年。”
“十年,我可以從中年變成老人。”
過了一會我接著說:“十年,我更有可能會死,變成一捧灰。”
“不是老死,是意外。”
他看著我想說什麼嘴巴動了動還是沒說。
我冷笑。
“十年前,你丟下一句“如果十年後你還記得我,就帶著這個鬼璽來接替我。”就把我關在門外,等了你十年。”
“這是現實,不是小說電影,十年,一眨眼,一個鏡頭轉換,一句話就過去了。”
“你不要跟我說什麼十年,對我來說,一天一秒都是煎熬。”
“小哥。你有沒有想過這十年中我會遭遇意外,若是我死了,你打算十年後出來捧著我的骨灰向我道歉?”
“還是和我的骨灰過一輩子!”
我極力控製身體,聲音變的暗啞。
悶油瓶聽我說完不可置信的看著我,我想他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吧。
“嗬嗬、你覺得我會放棄追尋,乖乖的當我的店鋪小老板!”
我有些難以開口,“潘子死了。三叔失蹤了。你、不在了。”
“讓我心安理得的過著你們換來的平淡安逸的日子,我做不到。”
悶油瓶用力攥緊拳頭,手指因為用力有些發白,一會兒又鬆開,像是終於放棄了,抬起頭伸手抱住了我。
我的鼻頭發酸,回手抱著他,朝著他的嘴唇就啃了上去,不是纏綿悱惻的長吻,而是發泄般的用力嘶咬。
他回吻過來,我們彼此都互相像怒吼的凶獸一般用力啃咬,雙方都越來越用力,唇骨相互碰撞,沒一會就滿嘴的血腥味,分不清是他的還是我的,這個吻激烈占有欲十足,毫無溫柔可言。
直到沒有了氧氣快要窒息,他放開了我,抱著彼此看著對方都笑了。
悶油瓶抱著我在我肩頭說:
“吳邪,謝謝你。”
我用力回抱他
“小哥,我們回家。”
幸好,這一次,他沒有讓我輸。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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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完,番外二過幾天發,全甜。
我可以說最後那句“幸好,這一次,他沒有讓我輸。”我覺得很甜嗎!!!
【大家中秋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