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他的情人,我到死都不會承認這個對彼此身份的定義——我們是親人,永遠的親人。
母親29歲守寡,撫育我長大。她曾經悲憤地扇自己耳光,說自己哪輩子造了孽,讓自己的女兒經曆這樣的折磨。
我知道母親希看我得到屬於自己真正的幸福,而不是糾纏於一段不屬於自己的愛情。可一個人一條路,人生隻有選擇的不同,沒有對錯。
熟悉潘馳的時候,我25歲,大學畢業沒畢業多久,在一家公司做德語翻譯。
我們的相識很偶然。公司的複印機出了故障,又有文件急著要印,一時著急,我也顧不上太多,隻好到隔壁的公司借用。
有一家軟件開發公司的門半開著,我推開後,隻見一個男人在操縱電腦,我有點冒昧地說明來意。
他放下手中的工作,幫我把資料複印好交給了我,沒什麼多餘的話,我說了聲謝謝就走了。可就是萬萬的想不到,冒昧熟悉的這個男人就這樣走進了我的生活。
在這之後,午間在寫字樓餐廳碰到,我們會像熟人似的坐在一起吃飯、聊天。正值青春妙齡的我就這樣渾然不覺地對他動了真情。
我們相愛了。愛情一躍成為我夢想的全部內涵。
我急急地讓他往見我的家人,他卻不肯。他說有一件事情他要解決好了,他才有臉麵往見我的母親。
他說的這件事情就是和原來的女朋友姬娜分手。
姬娜是潘馳以前在太原的女朋友。他不在家的時候,姬娜就以兒媳的身份出進他家,替他照顧父母。
分開久了,兩人的間隔也越來越大。他提出分手,姬娜接受不了服了安眠藥,被救了過來。他不敢再提了,就這樣一直拖著。
他後來有了那家自己的軟件公司,這時候再甩女性,更像陳世美。潘馳的母親不知道是否出於良心原因還是別的,竟然也以死相逼——非姬娜不要。那次,他過完年回來告訴我,他們領了結婚成親證,她隨著他來北京了。
這是一種直搗我心髒的致命方式。我無法再做任何事情,我知道我萬萬不能呆在家裏,我怕我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會在家裏歇斯底裏。那段日子,生活隻能用“昏暗”來形容。
盡看之後的女性也許會有兩條道路,心如死水或者極縱狂放。酒精麻醉了我所有清醒的神經,心裏的希看枯萎了,身體卻依然張揚著渴看的八爪。
我的心涼透了。我痛恨潘馳,可是睜眼閉眼卻都是他。我想,也許快速投進下一場戀愛才是痛苦的解藥。
愁腸百轉後,我又戀愛了。他叫黃碩,我的大學同學,從上學就開始拚命追我,我沒給過他機會。現在,是我主動勾引他。那時候,我似乎有一種很強烈的欲看:征服。我們的關係發展得很快,由於我想盡快把自己嫁掉。
可一件意外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