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晨從來沒想到自己會做成這個樣子,如果可以的話,他更想當個好人,當一個不為其他人其他事發愁的普通人。
但是冥客的身份擺在這裏,他是注定不會成為普通人的,要麼迎著命運的洪流逆行而上,要麼順從的當一個上天命運安排下的乖孩子。
胖子拿著兩瓶可樂回來了,一邊遞過來一瓶,一邊抱怨:“聊了半天,一個人一個版本,我得在整理一下才能確定哪個是最新版本。”
徐晨撇了撇嘴,什麼話從三個人口中傳出了,就已經變了意思,哪怕非常簡單的一句話,讓人一傳,也變得麵目全非了。
應該看過類似的遊戲,表演一個小段子,讓下一個人猜,然後繼續往下傳,傳了四五個人以後,答案已經偏離到八百裏開外了。
一樣的道理,不是真正的目擊者不可能說的清楚,就算是目擊者也未必知道真相。
這個事情確實有點棘手,讓人無從下手的感覺,沒有證據,也不知道咋回事,兩個人都死了,沒有什麼可以證明他們是怎麼死了。
喝醉了酒在池塘邊撒尿,這種行為且不說應不應該,誰跟他喝的酒,誰跟他一起吃的飯。
而作為情敵的存在,又是誰給他推下了池塘,明知道這池塘已經被封鎖起來了,還有人跳下去尋死,找一個死無對證?
若是平常,找個經驗豐富的推理小家,估計很快就能給你推測個大概。現在的問題在於那個姑娘,她有沒有問題,若是她有問題最好解決,從那入手,很多難題都可以迎刃而解。
可要是那姑娘也不知情,事情就有些棘手了,沒有目擊者,甚至連兩個人宿舍宿舍裏的其他同學都沒印象,都說覺得他很正常,結果自己跳池塘了。
首先確定了一點,第一個死者死亡的前後,嫌疑人有不在場的證據,也有證人證明他當時在做其他的事情,在網吧裏玩遊戲。
最大的嫌疑人死掉之後,學校大部分人把責任都推到了他身上,認為他畏罪自殺。如果沒有人在乎這個事件,完全可以把髒水推給第二個死者,畢竟他已經死了,再多的髒水給他,他也沒辦法反駁。
現在講究證據,證明他就是殺人凶手,證明他人畏罪自殺。學校裏的攝像頭是非常重要的證據,偏偏在人工湖這邊的兩個攝像頭都壞了,沒有捕捉到那兩天有誰來過人工湖。
警察們頭疼,家長頭疼,校方也開始頭疼。
給出懸賞的第一天,風平浪靜似得,但是誰都知道這風平浪靜之下隱藏著多麼大的波濤。如果一般的家庭,或許拿了賠償金就回家裏痛哭悲傷一段時間就算了。偏偏鬧在了學校裏,就等著一切有說服力的結果,就要尋找一個真相。
有了懸賞之後,警局投入了經驗豐富的辦案專家,而有相關研究的人也被這件事吸引,成立了專案小組,一定要把人工湖懸案解釋調查的清清楚楚。
從這邊回來,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胖子的興奮勁兒依然在,能夠參與到辦案當中,讓他感覺到了新奇。
徐晨反而有很多的疑惑,他能夠判斷出許多的結果,甚至可以在不怕天譴的情況下強行探查結果,但是這樣沒有任何的意義,他得不到證據,胡亂的指認也需要負責任。
知道結果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自己都不知道如何用證據證明,兩個人叼著煙往宿舍走,因為人工湖的事情搞得人心惶惶,要不然學校裏也不會這麼著急,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以往這個時間裏肯定有小情侶出沒,現在明顯感覺到情侶的身影變少了,要麼去隔壁學校了,要麼早早的回宿舍休息了。這個時間段盡量少在外溜達,平白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決定當一個偵探是心血來潮,真正做起來才知道這裏邊有太多的未知,證據,嫌疑,真相,結果,好像有無數的絲線纏繞在了一起,讓你心煩意亂。
有心事顯得心事重重,年輕人容易把心裏事放在臉上,一看就能看出來的樣子,若是閱曆豐富的人,可以有效的控製自己的臉色,古井無波,管他心裏是緊張還是擔憂。
宿舍裏的人都回來了,最近學校查宿舍查的很勤快,想出去溜達都得有好的借口,主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分校也得表示一下,從最根本的地方抓起來,嚴防死守,防患於未然。
其實是很多拿著雞毛當令箭的人,為了拍領導的馬屁,也為了彰顯自己對領導命令的服從,導員就是這種人,玩的很酷,玩的很精彩。
胖子把他套來的故事說給大家聽,幾個版本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