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做張叔的那位警察笑了笑,沒有說話,他天生這幅和善的樣子,早就是老油條了,這種案子寧可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小年輕們都想表現一下,讓他們去掙好了,到時候碰個頭破血流就明白了。
他從來不在明年上得罪人,笑眯眯的對別人,至於心裏如何想,除了他肚子裏邊的蛔蟲,別人也不知道了。
小何繼續抱怨著,而張叔沒有說話的意思,要麼抽煙喝水,要麼聽他抱怨。
這邊三個人敲了敲門,看到了楚陽的父親,一臉的憔悴,臉頰上隱約有了灰色,上了年紀的人,老來丟子,白發人送黑發人,這本就是最讓人悲傷的事情。
叫做方舒的漂亮女警花跟著過來,順便想看看徐晨他倆鬧什麼心思。她是不信這個神神鬼鬼的說法,但是小的時候聽老爸講過故事,講她爺爺真身經曆的故事。
四五十歲的人應該經曆過紅衛兵跟文革,而六七十歲的人就是親身參與了,那個時候全國各地破四舊,不信牛鬼蛇神,打到一切牛鬼蛇神。
事情就發生在那個時候,一群年輕的紅衛兵在村裏打掃封建迷信,其中有一家的房子存在奇怪的事情,據說那間房子鬧鬼。
當時小年輕們都是天不怕地不怕,胳膊上綁著紅衛兵的標誌,什麼都給你掃的幹幹淨淨。一聽說那間房子鬧鬼,不信邪的一隊人直接殺了過去,當天就在那屋子住下了。
打掃衛生,清理床鋪,一隊八個人都是二十出頭的小夥子,按道理來說陽氣旺盛,就算是鬼魂碰到了也要繞道走。
可怪就怪在那間屋子邪乎的慌,睡覺之前還沒什麼問題,幾個人輪流蹲到了十點多,白天折騰了一天,早就累的不行了,躺在床上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醒來,昨天晚上擺放的整齊的武器,散落在地上,擺放的整齊的鞋子,也胡亂的扔在了一邊,就像有東西特意碰過。
關著門,不會刮風,也沒有老鼠啥的鬧動靜,難道真的是鬧鬼了?
不信邪,而且沒有親眼看到,不要自己嚇自己,這一天就稀裏糊塗的過去了,到了第二天晚上,有了上一個晚上的事,他們決定不睡覺了,熬夜熬一個晚上,一定要看看是什麼東西搞怪。
到了晚上十點多,那時候是深秋的時候了,夜裏挺安靜的,就覺得擺放的整齊的木頭槍嘩啦啦的倒地上了。
刮風了?還是沒有擺放平穩?
幾個人壯著膽子把紮槍再度擺放整齊,剛一上炕,嘩啦啦的響動,擺放整齊的紮槍再度倒了一地。
“二狗,讓你放平穩,笨手笨腳的。”
二狗一陣冤枉,“我放平穩呢。”
他又下炕擺放了一次,結果還沒上炕的時候,嘩啦啦的又倒了。眼看著好像有東西推它們,把木頭紮槍推倒了。
“不管了,睡覺!”班長也覺得不對勁了,沒讓二狗繼續弄,硬著頭皮躺下來睡覺。
人還沒睡實的時候,那班長覺得有人摸他的腦袋,抬頭一看,黑咕隆咚的沒有人啊。
摸了一會以後就沒感覺了,過了時間不長,二狗怯生生的問:“你,你們剛才有沒有啥動靜,我咋覺得頭皮發涼呢。”
他這樣子說,其他幾個小夥子也呆不住了,剛剛有東西摸他們腦袋來,把話一說開,原來都被摸了一下。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就看著地上的鞋子自己動了,好像有人穿著它試試大小,然後覺得穿著不合適,胡亂的踹開了。
“吐吐沫,吐吐沫!”這時候二狗想起老人說吐沫星辟邪,連著往地上吐了三口。
可是覺得自己臉上一涼,吐在地上的口水怎麼跑臉上來了?
二狗整個人都嚇傻了,沒見過這種事情,其他幾個小夥子也覺得怪,不敢睡覺了,抱在一團硬把今晚給挺過去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一群人臉色沙白煞白的跑出了屋子,再也不提打到牛鬼蛇神的事情了,後來不知道哪請來個先生,在房門上寫了個朱砂符,從那之後再沒鬧過動靜。
也正因為這件事,讓方舒留了個心眼,沒有一口把陰陽先生的事兒給打死。
徐晨走進屋子,看了看楚陽的父親,直接開門見山:“我有辦法讓你們看到事情經過,看到楚陽被害的前後,在下是陰陽先生,並有這邊證明。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先說一下我通過妙術測出來的東西。”
說到這裏方舒也豎著耳朵聽,聽徐晨接下來說什麼,是否真的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