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齊一鳴終於給雷剛解釋清楚了自己不是癔病更不會做咬人之類的怪異行為之後,齊一鳴深感自己已經精疲力竭。雷剛得知這洞中可能有種叫做什麼草木妖魄的石頭,能夠克製那頭令它們難以再向前的褐尾逆鱗之後,倒是顯得頗為興奮,他早已厭倦了在洞口這一帶捕捉地魔鼠為食的日子。
“那還等啥,咱去找到那些石頭,毒死那頭大耗子王!”雷剛對於草木妖魄的理解停留在齊一鳴提到的自己因為誤食妖魄化形的青蟲中毒的那一段,所以在雷剛的心目中草木妖魄就等於劇毒的毒藥。對此齊一鳴雖然想努力解釋清楚,但是花了半天時間雷剛依舊說出了“毒死那頭耗子”這樣的話來,齊一鳴已經徹底放棄想給大哥說清的念頭了。
“我想再打探一下這些妖魄究竟怎用。”齊一鳴對這些草木妖魄心裏有些怯,一條青蟲便把自己毒的死去活來,真找到那麼一大堆草木妖魄的時候該如何處理,齊一鳴心裏可是沒底。說是中毒,齊一鳴現在回想起來,那更像是一種內在的痛楚,仿似魂魄在被折磨,肉身的痛苦完全不能與之相比,至於齊一鳴現在稍微一想當時的感受,便忍不住腿肚子直發抖。“小菊,這個帳遲早找你算清!”齊一鳴咬牙恨恨得想。
雷剛見齊一鳴又打算打坐進入那個對他來說虛無縹緲的“界”中,抓起地上那堆淩亂的布條就跑,“我再去抓些地魔鼠啊,咱們吃飽了才好打它們的大王們!”說罷頭也不回消失在黑暗的洞穴中。
齊一鳴無奈的歎了口氣,大哥最怕麻煩,什麼打坐啊、冥想之類的,隻要剛說出來他就開始打哈欠了。靜下心,齊一鳴運轉了魔功,奇怪的是,體內除了少量水力魔功,其餘的魔功都懶洋洋的賴在自己的下丹田處不動彈。“怎麼回事?”齊一鳴加快了催動魔功的速度,依舊響應的魔功寥寥。用那為數不多的水力魔功灌注雙眼,齊一鳴再定睛一看,好嘛,藍色的光團和土黃色光團此刻都被一層薄薄的霧狀綠網蓋住,怪不得動彈不能。綠網細看之下倒也是種光芒,看來就是自己在“界”內吞下的那條青蟲蘊含的木力魔功無疑,隻是這團綠芒並不似地魔鼠的土力魔功那樣,一旦被吸入腹中,再運行轉化上一陣就變為自己能夠駕馭的魔功。這小綠網顯然還有著自己的脾氣,非但自己不合作,還阻攔其他兩種魔功被齊一鳴調運。這下可好,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魔功非但沒有因為吞噬一個草木妖魄而增加,反倒是原來的積攢下的水力、土力魔功也不好用了,小菊,見到你可真要好好“教育教育”了!
就以當下的這點微弱的水力魔功為引,齊一鳴按照《邵氏體術》裏的法子繼續沿著逆北鬥的方向在自己的經脈中運行魔功,前兩次進入“界”的過程,基本都是在齊一鳴如此的運行魔功幾遍之後。可是今日,功法已經反反複複的沿著周身運行了二十多圈,齊一鳴仍舊坐在潮濕陰暗的洞穴中,睜開眼看到的隻有黑兮兮的岩壁。
“怎麼回事?”齊一鳴有些泄氣,是因為魔功太弱了,還是自己真的在“界”內傷到了魂魄。不能再次進入“界”內,也就無從得知那些草木妖魄的具體用法,更何況自己目前體內魔功被那張綠網所抑製,也不知道小菊會不會有化解的方法。
“小弟,我好像找到你說的那些石頭了。”洞穴深處傳出雷剛那渾厚的嗓音。齊一鳴一驚,緊接著才反應到,大哥指的應該是那些草木妖魄。盡管在“界”內的時候,齊一鳴就和小菊推測出那一堆青蟲聚集的地方,對應的就是外麵世界存放草木妖魄的地方。從常理上說,如此數量眾多價值又頗為可觀的寶貝理應藏在外人難以尋覓其蹤跡的地方,那麼這個洞穴之內便是附近最有可能的藏寶之處。可大哥這麼快就找到了這些草木妖魄,還是令齊一鳴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