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 …”齊一鳴一時難以平複內心的暴怒之情,眼前這個目測年紀過了半百,滿臉皺紋麵帶羞澀,又不男不女的貨色,就是想一心成為自己二嫂的那人。若是不能成為自己的二嫂,六皇子他們還打算讓自己和他成親?其他的齊一鳴都不想再多說了,可是就算是來了別人的地頭,要當牛做馬甚至不惜出賣色相,好歹對象也要是個女的啊!
士可殺不可辱!齊一鳴打定主意這次務必要頑抗到底,原本內心那些不忍啊、同情啊,早已飛到了九霄雲外,此刻他把六皇子、二哥還有什麼相關不相關的人在心裏統統罵過了一遍。
“你二哥他,還說什麼了?”含情脈脈溫柔如水的問話,自那張周圍滿是胡青,甚至不少花白胡子的嘴中蹦出的時候,齊一鳴終於覺得自己忍無可忍。
“你到底是哪位啊!”齊一鳴突然一聲怒吼嚇了對麵那人一跳。
“我是九娘啊!”依舊含羞帶臊,甚至還用手帕遮了半邊麵龐,若是個楚楚動人的姑娘,必定讓人覺得賞心悅目,可是大叔,不是你穿上裙子就是女人了啊!
“姑娘,呃,不是,九娘大哥,大叔,”眼前的形象讓齊一鳴陷入一種稱為混亂,“說真的,我覺得你和我二哥不是那麼合適。”
“為什麼不合適呢?”那人明顯臉帶失落,眼淚又開始在眼眶打轉,“不是他讓你來給我表白的麼。”
還是個多愁善感的大叔,齊一鳴對自己剛剛那番話早就後悔不已,二哥果然是有莫大的苦衷啊,可是也不該拿自己做替罪羊啊,齊一鳴轉念一想,邵奇峰定是被六皇子逼迫,又有些不忍怪他了。其實一切的罪魁禍首還是麵前的這個——妖孽,要不是他苦苦相逼,二哥也不會做出這般手足相殘的事來。
“你根本就是男人啊!”齊一鳴不想再與他多做糾纏。
“什麼?我是男人?”女裝的大叔似乎真的不太相信這個瞎子也能一眼看出的事實,“怎麼可能,我是九娘啊,我是女孩子啊… …”似乎是受到了重大而刺激,大叔的神智變得不甚清楚,開始反反複複的重複這那一句,“我是女孩子,我是女孩子… …”
見大叔陷入一種近乎瘋狂的狀態,齊一鳴也嚇呆了,這簡直就是發了癔症,這下該如何是好。
“小弟,人呢,小弟?”邵奇峰的聲音如同救命的稻草,將呆在原地的齊一鳴煥醒過來。
“救命啊,二哥,你那未婚的妻子,好像,好像瘋啦!”齊一鳴自己說話也不利索起來。
齊一鳴還沒來得及喘息,一聲大過一聲的尖叫聲已經響徹雲霄,整個小院,不,整個東城區都能聽到這幾句穿透性的喊聲,齊一鳴更是不知所措,剛剛一腳踏入地窖的邵奇峰卻是臉色已經蒼白如紙。
“九妹,你沒事吧?”齊一鳴沒看見人,就見一道影子風一般的掠過邵奇峰又來到了自己麵前。
“誰?誰惹我九妹變成這樣?”齊一鳴這才看清來人,一身紅衣風風火火,矮胖的身材若不是知道六皇子沒有姐妹的話,一定會讓人以為他們便是嫡親兄妹,這女子看起來年歲不大,開口間卻有種威嚴的感覺。
說話間,紅衣女子已是將目光瞄向齊一鳴,被這淩冽如刀的目光照住,齊一鳴隻覺得身體仿如不受控製般不能移動,這女子好強!齊一鳴聽二哥說過,魔修間修為相差太大的話,僅是氣勢就能將那弱者震懾的不能妄動。雖然自己此刻沒有魔功,但不論是二哥還是六皇子,都不曾給齊一鳴帶來如此威勢相壓迫的感覺。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以為他是男人。”齊一鳴看那女子一臉殺氣,就要動手,趕緊笨拙的解釋。
“果然是你這小子,”紅衣女子右手一揚,一條鮮紅長鞭便出現在她手中,“找死!”話未說完,長鞭攜卷充裕的火力便衝齊一鳴麵門而來。
“上師息怒!”卻是邵奇峰擋在了齊一鳴身前,齊一鳴也看不清那女子如何動作,長鞭一抖,仿似一條遊蛇,靈巧的避開邵奇峰,堪堪抽在兩人身側的酒壇上麵。一人高的酒壇,應聲爆裂,更令人頭皮一緊的是,那長鞭的五行火力已經到了化為實質的境界,壇內的烈酒還未來及灑落地麵,就已經熊熊燃燒起來。